成年的邵钧,多的是房子。
为什么户口还在孤儿院。
而且还是偏远地区的孤儿院。
温落疑惑只是一闪而过,没理会,想把户口本重新塞进包里。
几秒后打开重新看了眼,喃喃:“朝阳孤儿院。”
这个名字,莫名有点耳熟。
温落在工人来喊的时候回神,没再看,跟着他们上车去了大学后面的小山岗。
温落的这个下午什么都没干。
就蹲在小山岗后面,沉默的看那块自己父亲的归宿周围,从脏污不堪变成了整齐,盈满了绿色。
温落傍晚时在装点上藤蔓的井盖旁边,一个个点燃自己让殡葬公司送来的无数纸钱。
她在手中点燃,丢进下水道。
轻声说:“我这两年有点忙,忘了来看你了。”
“不是有事,只是有点忙,别胡思乱想。”
温落说了很多。
和这么多年去看父亲祖父和祖母一般无二。
轻声笑语的说自己很好。
过得好,吃得好,生活得好。
明落园好,温蹇明好,处处都很好。
温落像是想弥补近两年没来的亏欠,也像是怕流动的水不能把自己想给父亲的东西送过去。
烧了整整两个小时,像座小山一样高的纸钱。
在保安循着烟味围上来后。
去商店买了两箱好酒和两条好烟递过去,嘱咐他们帮忙多照看下后面。
别让混不吝的人进去糟蹋那块地方。
保安不明白,问为什么把这后面乱七八糟的小山岗给改了。
还告诉温落说这地不是糟蹋不糟蹋的问题。
从前很多孩子在这地被欺负。
有个孩子甚至被打断了鼻梁骨,被扒光了捆在后面的树上两天一夜,这地不吉利。
温落怔了瞬。
侧目看向下水道。
脑中莫名冒出一个疑惑。
这地是她和温蹇明上的大学。
邵钧并没有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