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就着月色,打量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温天。
骨灰已经被扬尘了。
这上面的两个字依旧被画了重重的叉。
恨意浓郁到像是挫骨扬灰都不够。
温落定定的看着。
手抬起碰触一瞬,低声说:“他只是疼他领养来的孩子……而已,就真的只是疼他领养来的孩子而已……”
邵钧没说话。
温落也没再说。
在后半夜起身,环视四周。
蹲下挖路边已经枯萎的草坪。
温落把这些草坪捧到下水道口边。
蹲下围着井盖盖上,低声说:“我明去买花和树给您栽上,好不好?”
没人回答。
只有浓郁的恶臭扑鼻而来。
温落定定的看着下面流动的水,站起身朝外走。
在车前等到邵钧开车门后上去。
邵钧进了驾驶座沉默的启动车辆。
“为什么不随便找个地骗我说是我爸的坟。”温落靠着后座,闭眼低声说:“为什么?”
邵钧最开始没说。
在车到酒店门口后,坐在驾驶座点了根烟,“你现在不傻了。”
温落闭了一路的眼睛睁开,下车跟着邵钧去酒店前台。
邵钧开了间总统套房。
带温落进电梯。
从反光板里看了眼沉默的温落,敛眉什么都没说。
到酒店门口刷开门卡,让温落进去,自己没进,“改天吧,今儿没心情。”
邵钧说完转身想走。
袖子被拽住。
他看了眼拽着自己的手,抬眸看温落。
温落直勾勾的盯着他,蓦地唇角绽开笑,“一会就有心情了。”
温落也没心情。
是个人都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