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抬脚进去应聘。
当晚换上衣服成了这家不大的餐厅的服务员。
和一个四十七岁的大妈住在一起。
温落睡在上铺,听着她的呼噜声,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丢掉,闭眼睡了。
隔天饭店的门被推开。
温落拎着菜单想去点菜,回眸间,和江淮对视了。
江淮看看她身上脏污的围裙,嘴巴蠕动半响,蓦地别开眼。
浅浅的呼吸了一瞬,在门口的位置坐下。
温落走近把菜单递过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淮很少在外面吃饭,就算是吃,也是去正儿八经的餐厅。
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来这种路边只有两个服务员的小餐馆。
江淮抬眸看她许久,“跟我走。”
温落重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淮反问,“你为什么要在这?是,你大学成绩不好,大多都是低空飞过。但也是一流大学毕业,也在江南正儿八经的公司工作过,你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
江淮蓦地站起身,从没大声说过话的人嗓门放大,“哪里不能多个你,为什么要在这给别人端盘子送饭!”
温落开口:“年三十那天晚上,你遇到我的那条路上,朝东走,是死路。”
江淮微怔。
温落抬头看他,“你们家有传统,年三十全家要在一起过年,就算是你现在结婚了,你祖父不和你住在一起。可你还有孩子,你为什么会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出现在那条路上?而不是守着你老婆孩子吃年夜饭。”
温落本以为是巧合。
江淮出现在哪,都只是巧合。
可是知道了邵钧在算计她。
生完孩子后的种种,就突然感觉不像是巧合了。
温落开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刚生完孩子,别告诉我说是医生说的,流产和生完孩子的症状没有区别,血流不止更可以说成是姨妈期。”
江淮嘴巴蠕动半响,启唇,“邵钧给我打了电话。”
温落睫毛轻颤,舔了舔突然干涩的唇,“他说什么了?”
“说让我帮你做月子,把身子养好,再送你和温蹇明离开,去别的城市,安家,找工作。”
温落沉默很久,“你能不能告诉我……”
温落想说,你能不能告诉我邵钧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却问不出来。
抬手轻按了一瞬这几天莫名不舒服的胃,“这儿也是他让你来的?”
江州手指蜷了蜷,低低的恩了一声,轻声说:“是,他让我带你换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