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没懂什么意思。
邵钧却不想说了,抬手让她进去。
腊月三十下午六点十分。
待产室传来婴孩的啼哭。
邵钧侧目看着紧闭的门,把唇角的烟头丢在地面起身。
找出手机打电话。
在对面清润的男声传出很久,因为得不到回应想挂电话时,脚轻轻踩着地面密密麻麻的烟头,“我是邵钧。”
腊月三十下午七点半,温落被推出产房。
九点。
温落睁开眼,抬眸看了会天花板。
掀开身上一层又一层被子。
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踩上拖鞋,扶着床站好。
低低的呼出口气,脚步微抬。
几秒后侧目看向身后。
捏起行李袋上的文件翻开。
最后一页上,已经签下了名字。
龙飞凤舞的‘邵钧’。
温落在‘邵钧’二字上看了眼,把文件上面别的笔摘下。
在自己净身出户一无所有的‘离婚协议’上签字按手印。
把离婚协议书丢到一边。
拉开下面的包拉链。
拿出里面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戴上帽子,围上围巾,踩进棉靴。
扶着床、墙壁。
挪到门口后,手握住门把手,往下轻拉,抬脚出去。
顺着无人安静的走廊一直走到电梯口,按电梯。
电梯门合上之前,温落通红犯肿的眼眸微抬,手不自觉的挡住了要合上的电梯门。
细细的听了几声婴孩的啼哭。
在属于腊月三十的烟花爆竹声和婴孩啼哭声交汇后,手松开,让电梯门合上,一路下到一楼。
楼下有人。
穿着黑色西服的邵钧的人。
这些人以前唤温落‘温落小姐’。
后来唤温落‘太太’。
不管唤什么,都毕恭毕敬。
现在侧目看了眼温落,像是看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