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和意义,包括传承,都相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
满足的,只有像樊六这样的资本捞金者罢了。
樊六话落,包厢内无人接话。
约莫有个七八秒,蒋商接过他的话茬说,“我就是个商人,别的忙帮不上,我只能说,蒋氏肯定会入股投资。”
樊六脸上堆笑,这样的身份地位,年龄还摆在那里,这会儿却为了五斗米折腰,一口气干了杯中酒。
樊六干了,蒋商也干了。
樊六又把视线落在靳枭身上,“小五,听说你师父的文轩阁要重新开业?”
靳枭把玩酒杯,朝樊六看过去,“是。”
樊六说,“目前沫沫在我这里,褚行和陆沧又出去单干了,师叔知道你有能耐,可单单只有你一个人恐怕是独木难支啊。”
靳枭,“不劳师叔费心。”
樊六闻言也不恼,继续试探说,“这样,我新接手的那个厂子,就用你师父文轩阁的名头怎么样?这样你师父那一脉也得以传承,如果做得好……”
樊六画饼绘蓝图,靳枭出声打断,“谢谢师叔好意,不需要。”
樊六笑容略收,看向谢沫。
谢沫今晚没喝酒,喝的是果汁,摆弄手里的果汁杯,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师叔是打算跟一品阁合作?”
这事瞒不住。
樊六知道利弊,接话说,“是,不过……”
谢沫,“师父当年有师训,不跟外企合作,不跟外资入股的合资公司合作。”
听到谢沫的话,樊六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
片刻后,他忽然似笑非笑说,“如果我非得合作呢?”
谢沫潋笑,“凤溪阁跟谁合作,我没意见。”
樊六,“沫沫。”
樊六脸色不算好看,明显是在给谢沫难堪。
谢沫面不改色,细腰往后靠,笑吟吟地说,“师叔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没关系,我不是玻璃心,承受得住。”
樊六不知道抽什么疯,从来都是笑面虎,今晚却撕破了脸,“如果我非得以文轩阁的名头做批量生产漆器呢?”
谢沫唇角笑意加深,眼底却是渗人的寒意,她红唇翕动,正想开口,话茬被靳枭接了过去,“师叔,铤而走险未必能搏出半世荣华,虽说早死、晚死都一样,但实际上相差还是挺大的,
“晚死,无非就是生老病死,可早死,意外太多了。”
说罢,靳枭撩眼皮看向樊六,举起酒杯,“你说是吧?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