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枭,“比王八强。”
听到靳枭的话,再看着他那张肃冷的脸,谢沫忍不住眯了眯眼。
说实话,卸去伪装的靳枭,比以往更有魅力。
就是这张嘴。
毒得很。
谢沫讪笑,“是因为我们俩碍了别人的路?”
靳枭抬手取下嘴角的烟蒂弹烟灰,沉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恒古不变。”
谢沫说,“那傅进呢?替罪羊?”
他们可是同一战线的。
靳枭道,“炮灰总是先死。”
两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三言两语,彼此交换信息,同时也了解了两人目前的处境。
谢沫大胆猜测,“阮卉会不会是接下来的炮灰?”
靳枭嘴前的烟没了,燃得只剩下烟蒂。
他把烟蒂掐灭,精准弹飞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目前不确定,主要还得看她在这局棋里扮演什么角色。”
谢沫继续探问,“知道的多死的早,还是知道的少死的早?”
靳枭双手抄兜,“不用菩萨心肠,有些人,你救不下。”
谢沫心思被戳破,抿了抿唇。
靳枭猜得没错。
谢沫是睚眦必报,但从来没想置谁于死地。
傅进也好,叶冉也罢。
他们俩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死对于他们俩来说,有点重了。
小角色而已,罪不至死。
不过谢沫也能想得开,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自己选的路,开弓没有回头箭。
傅进不傻,叶冉更奸,他们俩从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用命博财富。
不是富贵,就是死。
谢沫再次回到工作室时,不由得深深看了叶冉两眼。
靳枭最后给她的忠告是:把她盯紧了,别轻敌。
谢沫盯着叶冉看了一会儿,很快收回视线,她正准备继续迈步往里走,揣在兜里的手机响起。
她止步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后按下接听,“师叔,有事吗?”
樊六说,“听说你大师兄也跟你们在博物馆?”
谢沫接话,“是。”
樊六笑笑,“等你们下午完事,都别急着走,晚上我请客。”
谢沫嘴上,“好。”
谢沫心里:来者不善,鸿门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