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摸床头灯,昏黄灯光亮起,她缓了好大一会儿,才从那场梦中回过神来。
那哪里是梦。
那是她切切实实从小到大的真实经历啊。
半晌,谢沫起身走出卧室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两口,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夜景。
这个点,这座城市的人基本都睡了。
别看霓虹闪烁,非必要,谁也不想熬夜。
她正出神,卧室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信息提醒声。
她回神挑眉,诧异这么晚会有谁给她发信息。
等她拿着水杯走回卧室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发现是靳枭。
【嗯?】
她下午发的信息,现在凌晨三点才回?
搞午夜幽灵?
谢沫这会儿身上薄汗还没消,睡裙略潮,回信息:没事了。
靳枭:还没睡?
谢沫:醒了。
靳枭:做噩梦了?
看到靳枭的信息,谢沫拿着手机的手和那颗刚被梦境大雨浇淋过的心同时一紧。
谢沫没回。
片刻,靳枭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谢沫按下接听,低头看自己踩实在地面上的白嫩脚趾。红色指甲油,脚踝还缠绕着三颗被红线拴着的铃铛。
她故意翘着脚晃,铃铛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靳枭嗓音低沉,还带着几分倦意,“做噩梦了?”
谢沫没瞒着,声音有些闷,“嗯。”
靳枭,“梦到了什么?”
谢沫翘着晃动的脚停下,许久,答非所问,“靳枭,你知道我脚踝为什么会戴铃铛吗?”
靳枭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谢沫忽地笑起来,“看了广告,说脚踝戴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我希望能被人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