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罐子水外加两根甜杆。
讲了许久的课,梁音音确实渴了。
她接过土陶罐子喝了一口水。
是的,这个世界的原始人已经初步掌握烧陶技术,而梁音音这个原本自视甚高的穿越者并不会烧陶。
梁音音对着陶罐心想,这年头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理论共实践齐飞,千万别托大当什么穿越者。
你那身为现代人的优越感大概也就只能在小说里意淫一二……
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
将陶罐交还给女人。
梁音音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女人执着递送给她的两根甜杆。
别看就这么短短的两节甜杆,在这个维持温饱都困难的原始部落里却是难得的奢侈品。
不得已装神棍的梁音音良知还是有的。
她准备一会儿把这两节甜杆分给来上课的小毛头们。
女人没有多留,她是部落族巫的弟子,部落里还有许多事需要她去做。
虽然在女人的内心里,她很想留下来听神使大人上课。
神使大人懂得很多很多,不一样的言语,可以用来记录的文字、图画,用来计数的数字……
女人由衷觉得,要是能让她留在神使大人身边,她一定会变得不一样,或许有一天,不,或许根本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她就会成为比部落族巫更厉害的存在。
梁音音并不清楚女人心中所想。
目送女人离开的身影,梁音音歪头想了想,这个常常来给她送吃的送水的女人叫什么来着?
芽还是鸦?
勿怪梁音音记不住对方的名字,原始人们还没有姓甚名谁的概念,一般都是随口叫,叫得顺口了,也就定下来了。
梁音音晃了晃头,捋了捋有些黏腻的长发。
晚点得去洗个头了,这么想着,梁音音正欲唤四散的小毛头们回来上算术课。
头顶上方突地投下一片阴影。
梁音音仰头看去,只见天边不知何时冒出来几块黑影。
黑影造型相仿,移动有序。
什么东西?
异世界的土著飞禽?这么大的吗?
就在梁音音满心疑惑时,听到呼唤回来的小毛头们、远处的采集队还有更远处的部落狩猎队,所有人都一同仰望着天空中突兀出现的不明飞行物。
那,到底是什么?
随着那一块块的黑影变得越来越大,梁音音的心头涌现出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