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栖:【注意安全,有事情可以找当地驻军联络我,这是家属福利】
简悠:【好】
她害怕秦煜有其他方式截获她的短信,故意没有说地点。又换了新的电话卡和简栖联络,并且给白即明留言:【回到首都后给我打电话】。
简悠很喜欢这里,给简栖发了很多自己度假的自拍。
当然,从背景看看不出是哪里。
民宿楼下是卖水果冰沙的一对老夫妇,没有孩子,但很健谈。
新鲜水果榨汁做成的冰沙只要五块钱一碗,简悠每个下午都会吃两碗——西瓜味和草莓味的。
老板娘已经六十岁了,但不显老,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坯子,而且拥有学不来的大户人家的那种惬意和温柔。老板娘的右腿年轻的时候受过伤,所有大多数时候都坐在轮椅上。
老板年龄更大一些,头发白了一半,但精神头好。两人在梅岩住了十几年,这家小铺子也开了十几年。
和刨冰店夫妇熟络了之后,老板娘也打趣简悠为什么一个人出来玩,来度假的都是男女朋友一起来的,而且看起来她也不像来上大学的。
简悠不好意思笑笑:“我出来散心。”
“散心啊,最近南边的冲突导致游客都变少喽,梅岩综合大学也让学生回宿舍住了。你一个小姑娘,乱跑还是不太安全啊。”老板娘关心。
简悠疑惑:“冲突还没有解决吗?”
老板娘:“你从首都来的?我在新闻上看到那个爆炸案了。说实话啊,梅岩上周也有一起,现在哪里都不稳定,才和平了多少年啊?”
简悠感叹:“说的也是,最近联邦的安全检查频次都高了。”
老板娘:“梅岩这里的房屋大部分都是木头做的,一烧就烧起来一片,如果真打仗了,一个□□就化为乌有了。”
简悠觉得老板娘很亲切,语气和缓,说话带着笑。
如果她有孩子的话,那颜值一定会很高的。
偶尔提及孩子,老板娘看向远处:“我和我的爱人都是利维地区的人,我们家原先是做生意的,我表哥的嫂子他们家很有钱。但打完仗家里没剩几个人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当时那里仗打得厉害,在逃离的时候我怀孕了,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我们把他的名字缝在了衣服上,作为此生最重要的见面礼。”
她顿了顿,咬着下嘴唇,很不愿提起往事,但憋在心中的情绪总需要一个突破口。
老板娘:“在一天晚上,孩子被一个疯女人偷走了。战争让很多人陷入疯狂,据说那个女人的孩子也是刚刚出生,流感死了,所以她就偷孩子。我们追了四公里,腿都跑折了,把人跟丢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孩子。”
“因为感染,我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个唯一的孩子我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不过也许还在哪个地方好好活着。”
谁都知道,一个小朋友在残酷的战争中是活不下来的。
只不过,大家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简悠:“也许他还活着呢,您有进行血缘关系录入吗?我有一个朋友就是通过这种找到表兄弟,虽然血缘不算很近,但好歹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想到秦煜那副嘴脸,简悠觉得秦衍还是不要认这个表哥了,发配边疆吧!
老板娘笑了笑:“等以后吧,谁知道以后呢?”
沿海的步行街很长,联通梅岩综合大学和商业步行街。
傍晚时分,简悠喜欢捧着刨冰从海滩的一头,走到另一头。
这里有关海洋的活动丰富,还有出海追随鲸鱼、海豚,甚至海龟救治的活动。如果是以前的简悠一定很感兴趣,但自从和鲸鱼生死时速后,她觉得还是陆地上好。不过围观动物保护组织很有意思,他们会乘坐快船放生救助成功的动物。
简悠观察了很久,目光总被一个模糊的身影吸引。
是个女人,但看不出来分化性别。
皮肤晒成了小麦色,金色的头发用一根黑色筷子盘在脑后。她经常穿一件黑色的运动紧身背心和短裤,力气很大,一个人就能抱一只成年的大海龟。
海洋保护组织工作的时间很固定,这也成为了简悠每天必看的节目。
夕阳将天和海染成了瑰丽的红色,船只回港,那个女人和同事们打了招呼,双手插兜,慵懒地向简悠所在地酒吧走来。
她皮肤紧致,大腿肌肉勾勒出好看的线条。
逆着光,像战场归来的女战士。
简悠愣愣地看着她越来越近,耳廓燥热。
直觉告诉她,是一个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