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微生冥绝唤醒,指着刚开场没多久的大戏:“夫君,你看。”
“乱世枭起?”微生冥绝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场戏似曾相识。
但他以前见到的,并没有台上这般血腥。
微生冥绝感觉头晕眼花的,他明明没有喝酒,为何也会醉?
“夫君看过这戏?”楚文豫也看了一会儿,大致的意思他看懂了,只是不知道老者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乱世之中,烽火连天,戏子依旧。
台上所唱,乱世枭起。
老者飘了过来,从身前飘到身后,又从身后飘到身前,阴魂不散。
“我的胭脂红尘醉为什么对你们两个不起作用?”老者阴森的问,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传入二人的耳朵里,引发几声耳鸣。
楚文豫没有看向老者,而是全心全意的看着台上的戏,问道:“胭脂红尘醉?什么东西?”
说起这胭脂红尘醉,老者可就说不完了,这是他年轻时候最得意的作品,能够让天下男人为之倾倒。
可眼前这两个普通的男人,竟然能让他的胭脂红尘醉失效,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老者似乎明白了,“你们两个,是不是来自宫中?”
楚文豫点了点头,继续看戏。
“那就好说了。”老者呵呵一笑,道:“原来是两位公公啊,失敬失敬。”
去你妈的公公!
你才是公公,你全家都是公公!
“滚开。”微生冥绝忍无可忍,一拳打向那颗头颅:“你别以为没有身子就沾光,别以为没有身子就没办法当太监,我照样能让你净身!”
头颅爆裂,又合而为一。
老者也被激怒了,但是他更想知道他们二人为何能解了他的胭脂红尘醉。
“你们两个最好如实招来。”老者隐藏起来的双手又一次显露出来,手里还拿着胭脂红尘醉,“之前那次是巧合,这一次,我就不信你们能解了它。”
他越想越颠狂,将胭脂红尘醉打开。
没多久,又失效了。
老者:“……”
他发了疯的看向手中的胭脂红尘醉,将它扔向一旁:“不可能的,天底下没有洁身自好的男人,没有人可以轻易化解了他的胭脂红尘醉,没有人可以!”
老者万般嫌弃的看着流在地面上的胭脂红尘醉,那液体也像是对他产生了抗拒,不停的流向另一边。
他仅剩的那颗头颅横在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中间,无能的大吼:“你们怎么做到的?”
楚文豫一把推开血腥的头,吻上了微生冥绝。
这一吻,解开了所有的疑惑,所谓公公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是你偏要问的。
别怪我们无情。
老者暴喝一声,头颅窜上窜下的,重复了无数次,看的楚文豫和微生冥绝都快眼花了。
真不知道是应该看戏,还是应该看那颗头。
这时候,乱世枭起已经快进入高潮了。
铁马金戈,青冢黄昏,马革裹尸。
大将军战死沙场,士兵拒不投降。
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也要为大将军报仇。
战场上的雪下的越来越大,大将军的尸首已寒,铁骨铮铮不过一纸猜忌,到最后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
本以为这场戏就此落幕,结果又在重复上演,那戏子,似乎没有累的时候。
他们也是披着人皮的影,一次又一次的被刺穿脊梁,不弯也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