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一出门,就看到了老朋友——血重子。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这是存心耍我们吗?”楚文豫义愤填膺道:“对,说错了,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你根本就没有心。”
血重子蔑视的看着他:“二万不要惊慌,你们的朋友还在我手上,要想他们活命,就跟我来吧!”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微生冥绝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眼前的这个东西,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它的手段想必也不简单。
“没把他们怎么样,还活着,你们就放心吧!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他们性命无虞,可若是不按我说的做,那我就不能保证喽!”血重子威胁着二人。
那他可真是威胁错人了。
“卑鄙无耻。”楚文豫装出上当的样子大骂道,顺便调戏般看着微生冥绝,下一秒就有唇对唇了。
血重子看着他们二人一步又一步的走进自己布下的陷阱,它就觉得这世上无人能奈何得了它,自信的程度一点又一点的提升,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轻敌,“骂我的话就不必要说了,我劝你们省省力气,别到时候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哈哈哈……”
楚文豫:“……”
不骂你,骂谁啊,再说了,你说这些话,不就是找骂吗?
虽然能一时的过过嘴瘾,但毕竟慕楠经和伊默还在它的手上,楚文豫暂时收敛住了。
一路跟着血重子的步伐,走回了来时的路。
一路上的风景虽然相同,但是心境已大不相同。
任何的美景,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稽之谈。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盘棋局,准确来说,是一盘残局。
这盘残局,至今无人能解开,血重子知道他们二人都精通下棋之术,所以邀请他们前来一试。
“这盘棋,不知二位可否能解开?”血重子贪婪的看着眼前的这盘残局,自己解不开,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他们二人身上。
面对着散乱的残局,楚文豫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不能。”
“能不能解开,不是凭口头说了算的,若是二位今日解开此棋局,那你们的朋友会安然无恙,可若你们今日解不开此棋局,那就和他们二人一起下地狱吧!”血重子说的很是轻松,反正下地狱的又不是他。
“血重子,你这是想以活人为棋!”微生冥绝一眨眼就看出了棋局中的端倪,“这棋局可当真是残忍。”
“对呀,棋局本就是活的,若是全都是死子或弃子,那还有什么意思?”血重子越说越轻松了,说的好像它能轻易解开这盘残局似的。
微生冥绝直接给了它当头一棒,“那你为何不入局?”
“我又不是活人,为什么要入局?”血重子说的很骄傲,好像不是活人对于它来说,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楚文豫:“……”
还真是可悲啊!
说罢,血重子就离开了此地,现场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和一盘残局。
散乱有度的残局摆在楚文豫的面前,就算是普通的一个残局,楚文豫也想上手解开,更别提这样一个旷世之局了,他看了一眼棋局,又瞅了一眼微生冥绝,将所有信任的目光都集中于一人之身:“司卿大人,此局能解吗?”楚文豫装模作样的演戏问。
微生冥绝瞧着血重子远去的身影,忽然想起一个有趣的解法:“能解也不能解,不过是考验我们的选择罢了。”我这么说,你懂吗?
楚文豫自然是秒懂。
“舍生取义,杀身成仁,你我还有的选吗?”楚文豫故意说这些加大空的话来骗血重子,反正它也听不懂,不如陪它好生下一局。
微生冥绝看向那一盘残局,手中好似出现了千军万马:“不管有没有选择,有一句话他说的没错,这盘棋局是活的。”
“司卿大人的意思是……”楚文豫心中的思绪越发清晰,并且有信心能够陪微生冥绝下完这一残局。
微生冥绝心中萌生的有趣解法将此局盘活,“既然这盘棋局是活的,那就必然有解法,或许,不止一种。”
听到这句话,楚文豫顿时明白,若是此棋局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他一定可以找到,而且他现在就已经找到了第三条路。
这世上精通棋局之人不多,他们二人活了千年,自是见惯了尔虞我诈,在棋局中杀个来来回回,不过如同蜻蜓点水那般简单。
只是血重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它已经以身入局了。
“拭目以待。”楚文豫拿起棋子放入残局中,这残局瞬间灵动起来,也将微生冥绝带入其中。
微生冥绝手持黑子,楚文豫则手持白子,二人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赌在了这盘残局上,落子无悔。
“你我都是下棋之人,就不必如此束手束脚了。”微生冥绝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