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豫,你今日!不!行!啊!”微生冥绝察觉到楚文豫的力气大不如从前,还有些虚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久没有做此事,有些生疏了。
他以为楚文豫只是想要换一种玩法,也没有多想,所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谁料想一语成谶了,楚文豫在他面前晕了过去。
微生冥绝:“???”
不是吧?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也不至于晕过去吧?
但是看楚文豫的表情,并不像是演的,他好像真的很痛苦。
痛苦到快要窒息,只是不知道真正窒息的会是谁。
楚文豫顺势倒在了微生冥绝的怀里,虚弱的说:“我……没力气了。”
“你怎么不早说?”微生冥绝一下子就着急了,他看着说不出话来的楚文豫,现在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
楚文豫挤出一笑,像是调戏:“不应该什么?”他那张为了看戏而生出几分血色的脸上写了四个大字:我可不信。
微生冥绝比他还难受,有些话他都不想说,可又不得不说:“你还笑?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楚文豫不笑了,开始严肃起来:“欲望止不住,你太……”我也忍不住,也把持不住,就是想,毫无理由,漫无目的的想法成为杂念之后,就再也止不住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咳出了血,鲜血喷洒在地上,也洒入微生冥绝的心中,微生冥绝一脸担忧的问他:“楚文豫,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微生冥绝现在只想说正事,脑海中的说有龌龊想法都埋于风中,他只想楚文豫平安无痛。
楚文豫咳着血,嘴角微微的抽动着,吐字不清:“司卿大人可听说过……锁千秋之刑?”
微生冥绝心中咯噔一声,听的清晰可见却又模糊无比,他不想在听第二遍。
此时此刻,微生冥绝眼中,口中都是锁千秋之刑的凄惨场面。
他看着楚文豫被绑在十字架上,周围燃起熊熊烈火,周围的一切都被染成了红色,楚文豫的皮肤被烧得滋滋作响,肌肉在火光中扭曲,火焰烧焦了楚文豫的头发和皮肤,露出了他惨白的骨头,身体被烧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身上还被挂上无数把锁,贯穿了白骨血肉。
最大的两把锁穿于胸前,倒挂着银丝将楚文豫一步步吊起,将他身后的十字架强行与烧焦的□□分离,逐步将楚文豫吊于半空中。
“楚文豫!”微生冥绝想挪动步伐,却发觉自己双腿发软,无法移动,他心中大骂:楚文豫,你丫的,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不觉间,微生冥绝的身后也出现了一把巨锁,巨锁从锁芯中吐出的银丝将他缠绕起来。
银丝忽的如细鞭,一次又一次的鞭打着他的全身。
被吊在半空中的楚文豫声嘶力竭的大喊:“微生冥绝!快走!”
微生冥绝就像是听不懂一样,不顾一切的向他奔赴而来。
真不知道应该感动,还是应该大骂他蠢。
楚文豫被银丝裹的动弹不得,他越是挣扎就越是疼痛,这就像是一个沼泽,只会越陷越深。
他心里想的确不是银丝如沼泽,而是微生冥绝这个人,他已然深陷其中走不出来了。
不仅他走不掉,微生冥绝也同样走不掉。
银丝如鞭抽打的痕迹在微生冥绝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伤痕,也留下他在痛苦中挣扎的印记。
袍子被鞭打的杂乱无章,夹杂着血肉一角混在空中,泛凉的寒风砭着他的铮铮铁骨,被迫将他姿态放低,最后贴于尘埃。
“微生冥绝!”楚文豫晃动着身上数不清的枷锁,每晃动一分,他就疼十分,可他丝毫不在乎,反而很享受,“能和你同甘共苦,真好!”
说完,他笑了,笑得猖狂,也笑得无奈,他笑尽三尺凉风,无法送二人共入黄泉,也笑幕后之人无能,想杀又不能杀,不过两个懦夫而已。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微生冥绝的膝盖越发疲软,看着他倒下去又站起来,清脆的声响于寒风中传递,他仿佛听到了微生冥绝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他没哭,是风哭了。
铁锁的脆动盖住了微生冥绝的声音,也盖住了风声,楚文豫拼了命的晃动着,热衷于自己折磨自己:“微生冥绝,你听,这声音多好听啊!”
微生冥绝好似听到了他的低语,对着干裂的唇回应着:“楚文豫,你一定……一定要撑下去……”
原来……千年前的我,是这种感觉啊!
锁千秋,原来如此。
剧烈的晃动让楚文豫的□□和魂灵都被撕裂,他的身体已经处于死亡的边缘,上一次感受到,还是在千年之前。
不过,上一次没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剑碎不过一刹那的事,而此刑,却是长久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