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看着慕楠经紧闭的眼眸,口中说出了一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话:“真的……结束了吗?”
慕楠经睁开眼,不知所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伊默背后的冷汗频发,虽然不敢去想,但也不是深信不疑:“徒儿认为,他所说的话,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我倒是想问师父,我父母所中的“萧然”之毒,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此事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想从慕楠经这个师父口中听出有或者是没有,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慕楠经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徒弟,好像一切都变了,变得截然不同,变得无比陌生:“没有。”
他说了没有,但是伊默不一定会相信,事实证明,伊默也确实半信半疑。
他迟疑的抽出袖中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挥动,随即架在自己脖子上,握住匕首的手安如泰山:“师父,我需要一个解释。”
慕楠经肉眼可见的慌乱,生怕他一激动,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虽然他手中的匕首,对着的不是他这个师父,但他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你先放下匕首,我给你解释。”千万不要做傻事,不要伤了自己。
“如果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应该得不到解释吧?”伊默握紧手中的匕首,仿佛下一刻就要划破自己的脖颈,他本来不想问的,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明白了比较好,“还是说这件事,和你有关系?”
一听到这个问题,慕楠经不由得心头一颤:““萧然”虽然不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但这毒药的药方,确实丢过。”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他这么解释,一切都说得通了,虽然不是慕楠经炼制而成的,但是这药方,也被别人觊觎了,从他手中偷出的药方炼制出的毒药“萧然”,炼药的人也是杀害伊默父母的真正凶手。
经过慕楠经的进一步解释,伊默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时候他还很小,而且也中了招,难以回想起其中的细节,至于为什么没死,那是因为他命大。
在这期间,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也没有闲着,而是去追了扎西,从他的嘴里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只是这些信息目前还不能和伊默说,扎西也被他们二人丢入了乱葬岗。
只追扎西一个人还不够,二人又联手下了一局棋,想要引出设计此事的幕后之人,这盘棋才刚刚开始,等到最后收网之时,才能见到真章。
目前还是在生死界中,却能明显的感受到与现实相通,这应该也是幕后之人的手笔。
下棋的何止他们两人,还有无数。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掀起怎样的水花?”幕后之人蒙着面在黑夜中隐藏的极好,他正在高处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楚文豫站在茫茫的黑夜中,凝视着深不见底的黑渊,心中兴奋不已:“这盘棋,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既然无法盖棺定论,那就继续下,等到最后的昭然若揭,就是得见真章之时。”微生冥绝摆着手,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目前为止,他并不知道这盘棋最后的胜利者会是谁,即便自己会输,也要将这盘棋下到底。
不到最后关头,谁也无法决定此棋局的生死。
在这盘棋局进入决战之前,幕后之人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小的“惊喜”——魇肆天地。
他们被卷入魇肆天地中。
此间夜色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绒布,将天地包裹在其中,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无法看清远处的景象,星星在这片黑暗中如同熄灭的灯笼,不再闪烁,只有月亮孤独地挂在天空,洒下微弱的光芒。
一股诡异的气息悄然弥漫。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奇怪?”楚文豫打了个寒颤,聆听着远处的声音。
风儿悄无声息地穿过树林,树叶在它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地面上,落叶堆积,如同无数沉睡的灵魂,被黑夜的阴影所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和微弱的雾气,它们在夜色中游荡,时而凝结成露,时而化为轻烟。
远处,一座古老的庙宇矗立在黑暗中,石阶上布满了青苔,显得有些阴森,庙宇的门半开着,仿佛等待着邀请谁进入其中。
这是幕后之人为他们献上的一份大礼。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声音如同野兽的怒吼,声音来自庙宇的后院,二人走到后院,看到那里有一片荒芜的草地。
草地上,一个巨大的影子在黑暗中缓缓浮现。
那看起来像是一只黑色的野兽,它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光,毛发随风飘动,显得格外狰狞。
二人恐惧与好奇并存,心跳加速,脚步坚定地朝着那个恐怖的影子走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草地的边缘。
眼前的野兽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巨大,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屈。
楚文豫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它。
突然,野兽猛地冲向他们,掀起一阵狂风。
“小心!”楚文豫带着微生冥绝惊恐地向后撤退,然而在那一刻,月亮的光芒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将整个夜空照亮,“奇怪,怎么会这样?”
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同寻常的,所以无法用常理来推断,他们也不知道下一步会迎接怎样的挑战,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在月光下,他们看到了野兽的真面目——原来它并非野兽,而是一尊石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