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豫向酒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了一壶好酒。
酒保熟练地为他们倒上了酒,并递上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酱菜。
楚文豫品了一口酒,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神色,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客人,笑着看向微生冥绝,仿佛沉浸在二人的世界里,“既然闲来无事,司卿大人不如猜测一下,今日是否会有个结局?”
微生冥绝淡淡的品了一口,手中的酒,觉得此酒索然无味:“是谁告诉楚堂主,本司卿今日闲来无事的?”
他将未饮尽的酒递到楚文豫面前,楚文豫接过酒来,握着酒杯,好像找寻到了独属于微生冥绝的余温:“再寒凉的酒,在司卿大人的手里,也能捂热。”
“你说的是酒,还是……?”微生冥绝将握在楚文豫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尝到了甜头。
楚文豫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微生冥绝:“刚才你怎么不喝?”早不喝,晚不喝,偏偏这个时候喝,非要等到这酒在我的手里的时候才喝。
微生冥绝仔细回味足以润喉的凉酒:“我懂你说的。”非酒,是人。
楚文豫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刚才不喝?
微生冥绝将最真挚的一面展现出来:“这酒在对的人手里,才会更好喝。”
“你就扯吧。”楚文豫给了他一个白眼警告:“是不是还要我喂你?”
微生冥绝连忙摆了摆手拒绝:“算了吧,本司卿有手有脚的,还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一听这话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喂”这个字,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奢望,除了生病的时候,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
他也知道楚文豫这是在开玩笑,不然那多“伤风败俗”啊!
每每想到这里,微生冥绝就将自己的思绪召唤回来,可楚文豫夹起桌子上的酱菜,当真递到了他的面前,问道:“司卿大人请用。”
饭菜都送到嘴边了,微生冥绝想来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张开嘴就将楚文豫手中的酱菜吞咽进去:“今日的酱菜挺甜。”
酒保听到了这句话,连忙走过来解释:“客官,这酱菜不可能是甜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快要吓了个半死。
微生冥绝笑着回复:“我说它是甜的,它就是甜的。”
酒保:“……”
这位客官,你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好吗?
很快,微生冥绝就给了酒保一份钱遣散了他,因为,好戏就快要开场了,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他们今日要看的是另一场大戏。
“甜吗?”楚文豫看着笑着灿烂的微生冥绝,如同露晞清潮,像万千潮水的姿态泛滥都比了下去。
只是最平凡的朝露,却有着能与潮汐抗衡的英姿,楚文豫开始自问自答:“确实很甜。”
这番好歹也算得上是指鹿为马,只是二人乐在其中罢了。
周围的人都当看戏一样,对他们二人的行为指手画脚,他们也不在乎,只在乎彼此。
还在远处的酒保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能是他见识的少,不知道这酱菜还能尝出甜味。
微生冥绝看着他这一脸享受的样子:“楚堂主这是想到了什么?”
楚文豫指了指远处,笑道:“前方有一场大戏,司卿大人请看。”
微生冥绝也没有看向远处的大戏,而是将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这不染一尘的笑,恰好就印上了他的心堂:“我觉得,好看。”
楚文豫的嘴角微微上扬,即便不看向他,也知道他是在说是自己,他倒想一直这样自娱自乐。
但是这大戏,开场了!
在酒馆的另一角,伊默和那人正躲在角落里默默饮酒,他的目光深沉而孤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夜深了,酒馆内的喧嚣逐渐平息。
客人们陆续从酒馆里无征兆的“蒸发”,实体化白烟,缕缕升天,只留下那些还在忙碌的酒保和那些还在角落里默默饮酒的几人。
本应该针锋相对的几个人,却都在此时把弄着手中的酒杯。
夜色中的酒馆显得更加寂静,只有那微弱的灯光和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这份寂静。
然而在这份寂静中,却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氛围,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面对慕楠经的来者不善,扎西将伊默护在了身后,却又是颤颤巍巍的看着他:“我告诉你,我们少主已经知道了真相,你可不要乱来。”
扎西好像惧怕慕楠经,至于他怕什么,慕楠经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