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正事,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还是不如眼前事来的畅快,既然不畅快,又何必在意终始呢?
说到底,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前方的戏台子已经搭好,那伊默这个当事人必然要登台唱戏。
此时的戏,已经到了高潮。
伊默一个人来到街上,来到一间小酒馆里,那人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你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
伊默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喝着他手中苦涩无味的酒。
酒入愁肠,郁恨百结泪。
他将酒壶压到桌子上,噼里啪啦的裂痕像是被灌入狂风暴雨,梨花如烟般坠入地狱。
“涅槃不了的凤凰,根本不能算是凤凰。”那人也陪着他喝起了酒。
这酒乏味,无力回天。
“怎么?我的提议,你还没有考虑好吗?”那人揪住慕楠经的小辫子就攻击个不停,这让伊默也很苦恼,受不了无休止的催促和试压,伊默就答应了他。
为了不让那人看出奇怪的地方,伊默故意演了一出戏:“我可以答应你,我们合作,各取所需,可那是我师父,他不是别人。”
那人噗嗤一笑,有些不理解的看着伊默:“他都下得去手,你还仁慈什么?”
他不仅要这么说,还要击溃伊默内心最深的防线,心中的万语千言,都抵不过血海深仇。
伊默心中的不快如同绳索般拧动成结,借着酒劲丧下大逆不道的一句:“那就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一听到这句话,那人向来严肃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笑意,不过是和正常的笑不同的阴笑,“我就说嘛,不愧是苗疆少主。”
这个身份很久都没有人提及了,伊默甚至感觉有些陌生,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浮现出汗雨涔涔:“不过都是些前尘往事,旧梦如烟,这个身份,不提也罢。”
那人自爆身份:“旧臣扎西,自愿追随少主。”
伊默做出久到记忆模糊的手势,那是他还是少主时期的手势:“扎西听令,随我肃清流毒。”
“是!”
这时,楚文豫和微生冥绝才不紧不慢的赶来,两个人手牵着手,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情态。
“这一场主仆情深演的好啊!”躲在暗处的楚文豫通过几处细节,便看到了全局,不由得赞叹起来。
微生冥绝察觉到后方还有一个人,一把将他拉了过来:“作为师父,他的直系亲属,此情此景,你作何感想?”
慕楠经呆滞的站在原地,什么话也没有说,明知道这是做局,心中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说到底,还是有些不自信。
楚文豫拍着他的肩膀,将他神游已久的思绪从遥远的边疆拉了回来:“既然明知道这是做戏,就不能太投入,毕竟……你不是戏子。”
“我是。”慕楠经反驳了楚文豫的话,径直的走向前方,那个没有一丝光明的酒馆。
楚文豫:“???”
第105章魇肆天地
走过去的那段时间,慕楠经心中产生许多不该有的想法。
对他来说,酒馆没有一丝光明,但是对行人来说,这个地方正是消遣的好去处。
在一笼夜幕下,酒馆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静静地镶嵌在黑暗的角落。
它坐落在小巷的尽头,周围是破旧的房屋和荒芜的田野,但在这片荒芜之中,酒馆的存在却如同一股清流。
最起码对于伊默来说是的。
夜色渐浓,酒馆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片灯火通明。
斑驳的墙壁上挂着各种陈旧的酒瓶,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热情的客人们三五成群地走进酒馆,有的满脸倦容,有的神采奕奕。
还有的没有表情,甚至没有面部,只是靠着内里的魂魄支撑着破败不堪的轮廓,仿佛下一刻就要融进酒里。
慕楠经走进酒馆内,或许是觉得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伊默,而是环视了四周的环境,那一盏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酒馆内的每一个角落。
木质的桌椅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古朴,而那些挂在墙上的剑和弓箭则增添了几分英勇的气息。
在酒馆的中心,一位身穿长衫的酒保正忙碌地穿梭于人群中,为客人倒酒、聊天,他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仿佛永远都充满了热情。
这时,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