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哪里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人,竟然被骂的不留余地。
楚文豫在骂的同时也给伊默使了个眼色,可他哪里听的下去,随即反驳道:“楚文豫,你说谁白眼狼呢?你不要太过分!”
他这么说,正好是楚文豫要的效果,演戏深入,微生冥绝不乐意了,指着伊默说:“说你呢!”
伊默没搭理他们,扭头就走了,连带着慕楠经也跟了出去。
那人也借此机会消失不见,趁机逐个击破。
“不知司卿大人是否清楚本堂主的计划?”楚文豫没有生气,只是想反过来问一句,他的思想在此刻也形成了一个闭环。
微生冥绝自然清楚,只是他先前故意这样,如果太过容易,那人根本就不会信。
“那楚堂主可否知道过犹不及,物极必反?”微生冥绝回想着刚才的经过,想着那人应该并没有完全相信,还差一步关键的棋。
这一步棋,不止一个人能完成,而是所有人都能参与进来的一场大戏。
戏子多秋,秋来运转。
“你且安心等着吧!”微生冥绝补充说,在他“老谋深算”的棋局下,是寒霜归尽的萧瑟落魄,亦是动人心弦的和颜悦色。
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棋会如何落子,但是他知道楚文豫会干涉他的落子。
好在,同一战线。
“那人会上钩吗?”原本楚文豫也想演一出戏,可他发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索性将棋盘全权交给微生冥绝,自己从旁辅助。
“就算不会,也得让他会。”微生冥绝这话没给那人留下活路,既然出现了,就应该实现他的价值。
一颗棋子若是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那就是弃子,而弃子的下场,想来也不用多说。
在这一场未知胜负的棋局里,能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又或许,活到最后的,也未必会赢。
微生冥绝已然摩拳擦掌,等待那场最终的对决。
将棋盘交出去之后,楚文豫顿觉一身轻,好像放下了千金重担,自己也从那个残酷的杀伐中不遗余力的抽出。
那人也没有让这场戏唱不下去,当晚就去找了伊默。
他不知,这是伊默与慕楠经的计划,那人只管离间他们,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伊默父母的消息。
当年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母,这个伤疤在魇镜中就被揭开过一次,只是无人治愈。
“伊默,当年他们全都中了“萧然”这种毒,你不会不知道此毒来自巫医谷吧?不然你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接近慕楠经,还认贼作父,拜他为师。”那人说的义愤填膺,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希望有人替他鸣不平。
伊默自然不信,他开口辩驳:“不可能,我师父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觉不会是当年的下毒之人。”
那人又说出了一个他不得不相信的理由,这个理由他也无法怀疑,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人又拿出了所谓的证据,试图将他彻底策反。
拿到证据之后,伊默二话不说的就去质问慕楠经,而后和他大吵了一架,夜晚便不欢而散。
反观楚文豫和微生冥绝的夜晚,反倒是欢愉无限。
“司卿大人,好戏就要开始了,你还要在这里“自讨苦吃”吗?”楚文豫故作矜持的冷着脸,似是沧海一粟,又挂上了襄谈风月。
“戏秋易折,不必急于一时,起兴百废,你我只需最后的收尾便好,管不得那些罗里吧嗦的话外音,我只想与你共襄盛举,春秋大梦。”微生冥绝只觉得和楚文豫在一起的时光短暂,应当珍惜,“楚堂主,光阴似箭啊!”
楚文豫摸着他的胸口,看着一览无余的枕边人:“确实,光阴!似箭!”
“此光阴!似箭!非彼光阴似箭。”微生冥绝饶有兴致的解说着,前有光阴,后有似箭。
楚文豫也来了兴致,如同酒壶一次次的霸道摩挲着入喉,肆意妄为又是点到为止。
“司卿大人,我与你都清楚,此等好事,不由分说。”这话说出来,楚文豫自己先低下了头,接着就转移了话题:“千虑百忧,不过寻觅渡火,不可过头,现下时机已然成熟,还请司卿大人做主。”
微生冥绝扭过头去,脸上的态势如饮过甘澧,表面索然无味,实际回味无穷:“我倒是想做主,这也得楚堂主先收回,不是吗?”
楚文豫还是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一往无前,拱出微生冥绝一时间接纳不了的力度:“司卿大人,你应该心中有数我不可能放任自流的。”
“正事要紧。”微生冥绝这句话说的心中暗爽,根本不像是在提醒,更像是带刺的荆棘,但他好像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要到了收网之际,若是他们再不去,可就会错过一场好戏。
“这就不是正事吗?这对我来说,可是首屈一指的大事。”楚文豫只管在前方杀伐果断,从他的语气中,也似亲临疆场,这关乎着两个人的幸福,岂是其他事情可以与之相比拟的?
有些事或许很重要,但是仔细想来,它们又没那么重要。
别人的戏再怎么重要,这戏台子搭的再好,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想要从头到尾的观望下来,却是一件很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