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用折扇遮住面:“谁知道呢!”
在他一旁的书童浑身颤抖着,却还不忘给书生撑场面:“就是怪你们两个。”
微生冥绝一下子便被激怒了,看着那瑟瑟发抖的书童和阴阳难说的书生,一股斗志浮现眼前:“就凭你们两个还敢挑衅我们?真是不怕死。”
这时,骆晚阙也站了出来:“不服的,先问过我的双指再说,要是能活过三招,我骆晚阙任凭你们处置,不然就闭嘴,你们不嫌吵,我还嫌吵呢!”
他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帮微生冥绝,只是看着佟凝雪眉头微拧,怕是觉得吵闹。
众人看到他的双指一出,如同利剑悬在心口,索性都闭了嘴。
那书生还是不服气,扭扭捏捏的哼唧了几声,便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自己的书童上。
“啪”一个巴掌扇上去,书童连忙捂着脸跪了下来。
书生阴阳怪气道:“没用的东西!”
书童颤抖的更加厉害,也没有反驳,他是不敢反驳。
只要是书生说东,他绝对不敢往西,这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惧怕。
虽然书生看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但是打人的时候却像是个练家子。
那一巴掌将书童打的七荤八素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人见热闹散了,也都四下散开。
只有那书童还跪在原地。
那书生找了一间看起来干净的屋子走了进去,迅速的关上了门。
夜深风凉,又下起了朦胧细雨。
雨势虽然不大,但足以浇灭一个人的心。
其他人多半都找了一间房子进去,只有少数人还在外面游离着。
书童就这么一直跪着,人来人往的没有得到一丝同情,只有慕楠经忍不住给了他一瓶药。
这要是在他面前感染风寒,他这个巫医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
书童连忙道谢,心里想着这些人都是自私之辈,只有慕楠经看起来像是个好人。
可实际上,慕楠经并不是同情他,只是忍不住而已。
慕楠经回到房中,看着一脸不解的从嫔月,道:“我只是不想看着人生病而已。”
从嫔月并没有反驳,那药是慕楠经的,他想给便给了,又不是多么珍贵的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书童早已被淋透了,手中紧紧的攥着那瓶药,生怕被雨水冲走。
不知道书生是突然间回心转意,还是大发慈悲,他竟然将书童喊了进去。
书童立马感恩戴德的连滚带爬的进入房间里。
然后在房间里跪下来。
不久,书生所在的那间房里就传出了摔东西的声音。
摔的正是慕楠经的那瓶药。
慕楠经的药瓶都是特质的,落地的声音也与其他瓷器不同,所以他听的很清楚。
没等慕楠经开口,从嫔月先开始吐槽起来:“师父,你就不应该给他,好好的药就这么被他那个不长眼的主人给糟蹋了,真是可惜。”
慕楠经摇了摇头,道:“他主人摔的药瓶,他若是死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从嫔月懒得说话,躺到床上就睡了。
慕楠经也跟着躺了下来,这间房两张床刚刚好。
来得早的人先选好房间,来得晚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的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
那床小的可怜,就算是一个人住也很难施展拳脚,更别提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了,恐怕动都动不了。
这若是在客栈里也就罢了,睡到地上还能将就一晚,可这是在船上,船上本就阴暗潮湿,要是在地上睡一晚上,第二天非得发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