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消息明明封锁的这么好,太后为何会召见自己?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昨晚在镇武司的消息,为何能传到太后耳朵里?
微生冥绝想封锁消息,却又透露给太后,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想了很多,才来到了太后此刻所在的行宫中。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几乎同时到达,彼此使了个眼色就进去了。
第一眼见,太后的容颜如同月下的莲花,静谧而高贵,又如同秋水映月,明净而秀美。
高坐于宝座之上,身着华丽的锦绣长袍,金丝银线交织,仿佛繁星点点,熠熠生辉。
她的发髻高耸,犹如山峰,点缀着珍珠和宝石。
在她深沉的外表下,那是经历过风霜洗礼,又深深品味过人间悲喜后的光华。
也是束缚一生的代价。
她微微颔首,如同高山的雪莲在微风中轻舞,不经意间的对视,就能堪破那一种无法言喻的优雅和从容。
“微臣给太后请安。”二人跪下来异口同声道。
不卑不亢,谦卑有礼,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对太后的敬意。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很柔软,又夹杂着岁月的流失与不甘:“听闻司卿昨晚在镇武司演了一出好戏。”
还没等微生冥绝答话,太后就瞥向楚文豫,目光炯炯,让人心惊:“你就是为了这小子?”这话意有所指,如同精雕玉琢的瓷器般容不得半分不雅与欺瞒。
微生冥绝:“请太后明鉴。”
这五个字犹如金石撞击,哄的太后心尖一颤,她那放不下的威严还在,并且更甚先前,“你就说是不是?”
微生冥绝摇头:“不是。”此刻,一切风雨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那你就是为了动哀家的人?”那声音如同晨曦中的微风,轻轻拂过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微生冥绝磕头,用五个字穿透一切真相与迷雾,剥开月明:“请太后明鉴。”
太后沉思一阵:“微生冥绝,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抬起头来告诉哀家,你到底是不是为了他?”那稳而高贵的气质在此刻具象化,仿佛她的话语就是宫廷中的律法,不容置疑。
在一旁的楚文豫是一动也不敢动。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是无法置身事外了。
若是能明哲保身也就罢了,偏偏太后第一句话就将他牵扯进去。
虽然被动,但楚文豫也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和风度,绝不被这两个人带偏半寸。
微生冥绝抬起头来斩钉截铁道:“不是。”如山石般坚定,不能撼动分毫。
太后表面镇定,心中早就骂起来:你个死心眼,哀家给你个台阶下,你还非得高高在上,摆着副臭样子给谁看呢?
“既然你一口咬定不是为了他,那便是为了动哀家的人,来人啊,将微生冥绝拖下去杖责四十,让他清醒清醒。”太后决心敲打敲打他。
话语间蕴含着高山流水,前半段轻柔如丝绸,后半段激昂如狂风,让人无法抗拒她的权威。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楚文豫突然开口,给太后吓一激灵,他大喊道:“请太后明鉴。”
一个两个的,你们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
太后心里想着若不是碍于身份,哀家早就直说了。
太后也不制止身边人将微生冥绝拖下去,时不时的观察楚文豫的反应。
微生冥绝面无表情心如死灰的,楚文豫明显比他更疼,激荡的心化为冰雪,势必与艳阳天争个高下。
眼见微生冥绝就要被架上去,他的目光如炬:“太后!”楚文豫又吼了一嗓子,“明鉴!”激昂高亢的传遍行宫的每一个角落,仿佛篆刻下久违的痕迹。
太后:“……”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吼?
吼的我这个老太太脑仁疼。
“求情者,同罪论处。”太后放的狠话好似凤舞九天,每一个字都敲响了远方的战鼓。
他这一开口,楚文豫更要求情了,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悬案堂堂主楚文豫在此为镇武司司卿微生冥绝求情,他无罪,不该罚!”他言辞犀利,如刀剑般直戳太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