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孤魂丝缕香,热血炎凉,铁骨严亮,终绝迹阎良。
“父亲……”陈熹奎跪下后滑了好几个度,才到达掌院的面前。
掌院摊在桌椅旁,看着陈熹奎所在的方向,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闭上了双眼。
桌子上还摆着他临死前留下的一封信。
陈熹奎没有心情去看,楚文豫就给他念了出来。
信上大致的内容就是掌院了解陈熹奎的心性如何,也知道逆天是一个大逆不道的行为,却还是准许陈熹奎这么做,并且用他的死来为陈熹奎铺路。
最后一句是:之前我慈我悲顺天道,现在我以我血逆苍天,以后你当珍重安稳,一世无忧。
陈熹奎越发崩溃,他本是文曲星下凡,什么事情都应该自己承担。
掌院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而且德高望重,前途光明,如今却要牺牲自己来为他铺路。
何德何能,何幽何怨?
更崩溃的是,即便掌院逆天而为,也并未掀起任何水花。
只不过换来一场天降异象罢了。
按理来说,一个凡人身死,是不会天降异象的,掌院死的蹊跷,他必定是动用了禁术。
一代先生陨落,一代文曲绝生。
“父亲,你这又是何必呢?”
陈熹奎说这话,并不是在埋怨掌院,只是替他感到不值。
他这一辈子都在中规中矩的度过,没有一点逆反现象,却因为他这个不孝子逆天,真是难以言表。
陈熹奎拿起信来,一首绝笔跃然纸上,好似是掌院亲口读出:
“循规蹈矩风华凛,逆天而行单由心。枯木迎血向阳尽,身躯不倒烛万民。”
随着掌院的身死,文盛书院再一次没落。
陈熹奎也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沽名阁的尽头。
万言笔墨挥洒石壁,无数鲜血淋漓此地。
天降血雨,腐蚀众生。
魇裂惊沸鼎声里,不见棺材不停歇。
沽名阁瞬间裂痕破墙,逐渐倾倒,直至彻底坍塌。
“这是一道诅咒!”楚文豫惊叹道。
诅咒降下,证明陈熹奎当年以失败告终。
血雨将这里的一切都摧毁,如若无法迅速出去,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也会被吞噬在此,永远也出不去了。
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