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斥的店小二表情如同便秘一般不上不下,他出手是大方,可端茶送水的又不是他。
那个房间堆满了冰块阴嗖嗖的不说,重点是里面还摆放了好几具尸体。那个看起来就十分富贵的公子哥更是一个变态,不仅与那些尸体同吃同住,还让他不小心碰见他拿着刀在挖那些尸体的眼珠子。
想到这里店小二又不禁打了个颤,自那之后他每次上去都担心他的眼珠子不保。
被成祜给气走的女子越想越不甘心,这些年来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调戏她,存着想要找回场子心思的她去而复返。
原本想直接破窗而入的她怕碰到和上次相同的事情,便在窗户上破了个洞。里面的场景让见多识广的她忍不住瞳孔放大,他竟然对尸体做这种事!
只见里面的成祜正举着解剖刀冰冷精准地在早已发青的尸体上自如地游走,就好像躺在那里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头牛一头猪一般。
在两颗早已失去神采的眼珠被挖出来放在托盘中时,窗外的女子再也忍不了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这个人,这个人他就是一个疯子!
已经同尸体一起呆了七天七夜成祜听到窗外传来的动静却没有时间理会,他要抓紧时间趁着尸体没有腐烂之前将解刨的结构一一绘出。
看着新鲜出炉的解刨图,成祜摇了摇头,任谁也想不到富甲一方的花家六公子竟然会是个热衷于尸体解刨的怪胎。
都怪他在现代的时候安于享乐,并没有潜心钻研医术,否则也不用在此时冒天下大不韪见到尸体比见到情人还要热情。
不过,现在他已经将人体结构给摸熟,是时候该上路了。
一口气跑出三里地的女子望着身后客栈的方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记得他貌似要去滇南,那她还是选择相反的方向吧。
喧闹的街市边上有一处小院,还未靠近便有清淡幽远的花香袭来,让人不自觉的心神放松,仿佛一切烦恼都随着花香飘远。
“救命呀!救命呀!公子救我!”
独坐小院自酌的花满楼耳朵微动,被追逐的女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直直朝他扑了过来。
“求公子救我!”
没料到女子会直接扑过来的花满楼被抱住了双腿,他试探着挪动了一下,却被抱的更紧了。
“公子救我,他们要杀我!”女子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在看到花满楼那无神却明亮的双眼后暗道一声晦气,她忘了自己这次的目标是个瞎子了。
花满楼侧耳倾听,确实有几个手持利器的人跟随而来。
“这位公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领头的男子一脸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花满楼闻言用力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却无济于事,他沉思片刻后薄唇轻启,“她就在这里,你们来抓吧。”
无论是求救的还是负责追杀的都愣住了,刚刚还十分凶狠的大汉对着还在抱着花满楼双腿的女子挤眉弄眼,这戏究竟还演不演了?
“是小女子叨扰了,公子保重!”女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她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男子。
哦,不对,她曾经见过一个。
许久之后,小院又恢复了宁静,花满楼摸了摸石桌上精致的紫砂壶皱了皱眉。
茶凉了
“哎哎,花老弟,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解风情了?”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陆小凤从屋顶上飘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便牛饮起来。
花满楼想要阻拦,却未能来得及。
“噗!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喝!”刚喝了一口的陆小凤就喷了出来,失策,失策,这里面的东西怎么比药还苦。
一个侧身躲开陆小凤的无差别攻击,花满楼淡笑着说道,“这是六哥特地派人送来的凉茶,有清火明目之效。”
陆小凤龇牙咧嘴的将紫砂壶放在桌上,默默远离。他有理由怀疑,花成祜是知道他总来蹭茶,特地弄了这凉茶来戏弄他。
“好了,不提你六哥了。刚刚那名女子被那么多人追杀,依你的性格不该不管才对。”摸了摸唇边的两条小胡子,陆小凤眼中满是玩味。
“他们从街头追到巷尾,不短的距离却始终未能追上,属实不易。而且,明明街边有许多房子,她不去大门敞开的院子求救,反而直直朝着我这个大门紧闭的小院而来,可谓是用心良苦。”
花满楼好心的为陆小凤解答,他这个好友聪明是聪明,只是一碰到与女子有关的事情,便有些乱了分寸。
“你是说她碰瓷!”陆小凤闻言更加兴奋了,他语带调侃地说道,“想不到花老弟你魅力无限呀。”
“姑娘,这工钱?”不知跑出了多远,刚刚还十分凶狠的壮汉一脸谄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浪费了一天时间的女子表情并不好看,她将一袋子碎银丢给壮汉后运起轻功飞身离去,她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不喜欢她的男人!
受挫后的女子并没有就此放弃,次日她便变身成卖身葬父的孤女,跪在花满楼的必经之路上,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哎,前面有人卖身葬父,我们快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