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真连哭都没脸了,他怎么能如此正经地做这种事情?
看着禁欲极了,实际上狠起来能把人都弄发烧。
果然男人憋狠了就是这个后果吗?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把之前的“账”和她一一算清楚了。
周循诫事先仔细地清洗过,此刻拿过一旁的药膏。阅读过说明书后,挤出雪白滋润的膏体,掌心将它们进一步融化,轻抹在充血处,陷着的缝立时开合,想要裹住他的指尖
明明是只小馋猫,都疼了也馋。
他顿了下,继续。
顾允真眯着眼睛,底下一阵阵传来的清凉熨帖让她觉得好受了不少。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他的指在替她涂抹。唔什么嘛,她觉得用指比昨晚上真抢实干地用那处好多了,还是那处太凶残。
“嗯”被熨贴的小猫惬意得只想哼哼。
周循诫抬眸,从她双膝之间注视着她,看到她五官舒展又惬意的小模样儿,心中暗自好笑。
“还是更喜欢这样?”他轻声问。
“嗯嗯。”她点点头,蹬了蹬小腿,差点儿踢上他的脸,被他一把握住脚踝。
“不喜欢昨晚那样?”他嗓音里带着轻柔的魅惑,指尖的动作放得越发轻柔。
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清苦香气,和她的馥郁蜜香混合在一起,那气味立时让他有了反应,紧绷发痛。
“昨晚那样子疼。”她望着天花板,声音变得很娇,好像能滴出水。
周循诫唇角含着笑意望着她。在工作和学习上,她是那么地认真,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私底下她又好娇,娇得让他心甘情愿地哄着。
“小馋猫。”他笑着叹气,仔仔细细地将药膏抹匀。“以后每天给你上一次,上到好为止。”-
虽然发着烧,但顾允真到底不好意思在二楼待太久。
待太久不下楼的话,那谢飞驰、梁正清、贝卡他们都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面子上很过不去。
她换了一套法式度假风长裙,襟前褶边的设计尤其有包裹感,将她的一对蜜桃裹得很好看。
如今她根本用不着什么“作弊神器”了,自然而然地有了胸线。
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有气色一点儿,她还涂上了豆沙色唇釉,越发显得红唇饱满嘟起。
她走到沙屋那边,今天按排班是谢飞驰负责做饭,此刻他正系着围裙在料理台旁忙活,跟个温柔贤夫似的。
贝卡拿起一串葡萄,涂得鲜红的指甲剥开一颗,喂进谢飞驰嘴里。
这恰好是吃饭的点,周循诫、梁正清两人从外走来,眼见料理在台上摆得差不多了,把有关投资开发的话题一收,该拿碗的拿碗,舀饭的舀饭。
顾允真额头上敷着退热贴出现在这儿,立时成了众人嘘寒问暖的对象。贝卡将她迎到最遮风的位置上,问她要不要喝果汁;林慧给她倒了满满一杯热水。
“好啦好啦我又没有虚弱得走不了路。”她脸红红地推辞。
众人不由对视一眼,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多多少少有点儿八卦昨晚的“战况”。
不得了啊,看顾小姐,今天走路的步速好像都变慢了,也不知道是磨了哪儿。
再看看周循诫,周总还是那张分明又禁欲的脸,但“衣冠禽兽”嘛,穿上衬衣就衣冠楚楚,脱掉就是“禽兽”,床上床下反差很大,他们都懂。
“嫂子好点了吗。诺,鸽子汤,很滋补的,趁热喝趁热喝。”谢飞驰忙不迭地用白瓷盛了一碗鸽汤,放到她面前。
这碗鸽汤可讲究,鸽子清洗过、焯过水,佐汤的菌料肉质肥厚鲜嫩,很是鲜美。
汤面上漂浮着一层浅黄的鸽油,浮沫全部被抹去了。
“是呢,补血养颜。”贝卡在一旁补充。
补血,补什么血。顾允真抿了两小口汤,想起昨夜被她用血脏污了的床单,不免想歪。
她还是囧囧的,跟周循诫过夜这一次,简直弄得他身边人都知道了,她脸都快丢没了。
虽然有点害羞,但她还是捧着汤认真给谢飞驰、贝卡等人道谢。
“谢谢你们,我好多了。”
周循诫摸摸她的脑袋,唇角微勾,笑得理所当然。“这是他们该孝敬你的。”
“不客气,嫂子,这一锅汤都是你的,你慢慢喝。”谢飞驰笑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我们就等着喝你和三哥的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