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了,他读书,他离乡,他又归来,成了这沧城学校的校长,守着这座校园,守着那棵枯树,守着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从痛苦中,得到片刻的宁静。直到有一天--“那是我当上校长的枯木学堂(十)初春时候,虽然天已经黑了下来,但看时钟,也不过才六点刚过。这样在树下苦等着,也没什么意思,谢臻便拉着叶鸽的手,随意进了一间教室中。兴许是因为上午听了马校长的事,叶鸽这一整天,心头上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