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
裴奕恒挑眉:“那你想干嘛?你今年几岁了?我儿子都能喊你阿姨了。”
“你儿子还会在地里滚呢,这能说明什么。”裴梦淡声,“嫂子还跟你闹离婚吗?”
裴奕恒:“……”
裴梦知道,裴奕恒结婚其实比较早,这么多年并非一帆风顺,早两年还提过离婚,但后来又和好了。
裴奕恒嘶了一声:“有点磕磕碰碰那不是正常?哪对夫妻没吵过架?你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你就不想结,没想到你还挺有少女心?”
“麻烦。”裴梦淡道。
“不结婚也太过了吧?”
裴梦不置可否。
她向来不承认这种说法。
两个互不相干的人要绑在一起,就像是从老骗子嘴里流传出来,仿佛能够包治百病的灵药。
它也许有用,却未必对所有人都有用,甚至大部分情况下,人们还得在觉得没用之后继续求医问药。
她不明白,人是得多想不开,才要去接纳另一个陌生人的优点和缺点,还得改变自己,或者试图改变另一个人。
这得多么费事,明明从一开始就可以不去费这个工夫的。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踏进这种坑。
简直无解。
“……”
……
……
裴奕恒直接将车开回了老家。
裴母早已经到了,招呼他们一起吃饭。
有些亲戚也在,他们今年春节没见到裴梦,多问了两句,她的回答还得挺平静。
就是裴奕恒那个小名叫多多的儿子,见到她后“哒哒哒”跑过来:“姑姑!你今年还没有给我红包。”
裴梦挑了挑眉:“我没带红包,明年吧。”
“明年——”多多一哽,本来以为他直接甩手不干了,却转了转眼珠子问,“那明年儿可以让姑父也多给我一个吗?”
裴梦:“……”
裴梦:“?”
她扭头看向裴奕恒,指了指他的好儿子,示意他把人带走。
“清明怎么能管人要红包,”裴奕恒咳嗽了一声,起身把他抱起来,带走,“爸爸带你去钓鱼哈。”
裴梦看着人不情不愿地被抱走,才舒了口气。
转头又对上裴母的目光。
“……”
于女士问的话其实和裴奕恒在车上问得差不多,可她显然要更焦虑一些,最后盯着她,皱了皱眉:“……那以后谁照顾你?”
裴梦一噎,脑海里骤然冒出一个身影。
她拿起面前的饮料,猛灌了一口:“现在说这个还早,我也不至于那么……”
“我听说你春节住院了是吧。”
“……”
裴梦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