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我只好继续等下去了。”总司笑了笑,他拜托婆婆说道,“能不能把安定移到我房间去?我想看着他。”婆婆惊讶地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担忧。“您不要多想,我现在连刀都拔不动了……”总司瞬间明白过来婆婆在想什么,笑着说道,“我只是想看着它……真是对不起安定啊,我不是一个好主人,居然只能让刀剑陪着我躺着病床上。”总司回到了房间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面前是重新摆出来的安定。他坐在床上看着婆婆关门离去,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他终于失控了。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睁大了眼睛,泪水停不下地从眼眶中滑落。“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他握着拳,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脑袋上,他张开嘴,想要尖叫,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我为什么还活着啊……对不起近藤先生……对不起……”明明自己都还拖着这副身躯苟延残喘着,为什么先死的会是那个人。“骗子……”说好会回来接我的,明明说好要等我的病好起来的。“都是我的错。”总司将身体蜷缩起来,他如今连刀都握不住,谈何报仇。他将这件事全部怪罪在了自己的头上,全部是因为他这副身体,才没办法站在那个人身边保护他。“神明大人啊,为什么会是那个人,不能让我来代替他吗?”总司感觉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了,但是他甚至不想挣扎,自虐一般地惩罚着自己,他抬手擦掉嘴边的赤色。“对不起,土方先生,我不想坚持下去了。”恍惚间,他嗅到了樱花的味道,樱花的花瓣缓缓地飘落在他身边,不知这到底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他已经没力气去想了。“身不动,能否褪去黑暗的花与水。”“奉行大人,从东京来的信。”土方岁三手中拿着舆图,眉头紧蹙着,听到亲卫的话之后,脸上意外地漾出一个笑容,他催促道,“快拿过来。”亲卫将信封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行礼之后立刻离开了这里,土方拿起那封信,和以往不太一样,信纸只有薄薄的一张,与之相伴的是一个并不大的木盒。土方的表情凝固了起来,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先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只放了一根白色的发带,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动作粗鲁的撕开了那封信,信上的字并不多,意思也不难理解,但他还是看了好几遍,才看明白上面的意思。土方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表情有些木然,就像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一样,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良久,他抬起手捂住了脸,微不可察地喟叹了一声,“总司……”“奉行大人!敌人发动攻击了!”他的亲卫在账外,声音焦急地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土方站了起来,又变回了那个铁血副长。他从木盒里拿出那根发带,一边向外走,一边将它绑在了额上,即使这和剪了短发穿着军装的他并不相称。他还不能停下来,必须继续前行。即使只有一个人。学生会会长最近突然发现,冲田总司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一些。按照规学校规章的规定,男生是不可以留长发的。土方岁三身为学生会长,对校规向来执行的很严格。但是,法外容情,对于总司,他向来都是十分宽容的。冲田总司是个十分完美的家伙,不仅成绩是全校第一,而且十项全能,外貌足以去当偶像,家世又好,性格也温柔,从来不和女孩子搞暧昧,可以说是个完美到除了生孩子没有什么做不到的男人。这样优秀的人,却甘愿做他的副手,就算吩咐他去校门口查校徽这样麻烦的工作,也温温柔柔的答应下来。全校,包括一直跟学生会作对的桂和高杉他们,也从来不会对这位长得十分好看的干部有什么看法。没有人会讨厌冲田总司,土方也不例外。土方和他是幼驯染,对总司一直有些说不清楚的感情。所以,即使他好像违背了校纪,他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样下去不行。土方决定去跟此方谈一谈。“你听说了吗?最近那个新选组的事。”在去找总司的路上,土方听到了学生的谈话。“新选组啊,只要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谁不知道新选组?真是个可怕的帮派啊。”另一个人感叹道,是个女孩子,她话锋一转,用十分憧憬的语气说道,“新选组的老大,是叫薄叶此方对吧?我之前听人说过,是个很英俊的帅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