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精神嘛,总司。”近藤先生看着他的样子也很高兴,怎么看都不像在逞强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这孩子一向身体好,做梦梦见他倒在地上吐血的景象,果然只是个噩梦吧。“清光,你……”安定注意到清光今天也是异常的沉默,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被冰凉的触感惊吓到来,“没事吧?”“我只是有些紧张。”清光抬起手搓了搓,朝掌心哈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总归是有点心理阴影的。”安定抿了抿嘴,他和清光平时虽然是不太和谐的争宠关系,但是他也是最能理解清光的人了。如果当年被选中的人是他的话,他的心理阴影可能比清光还要严重。光是想想冲田君倒在地上,而自己束手无策只能看着他吐血的场面,他就觉得浑身颤抖,痛苦的要死了一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安定想了想,也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清光,“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主公也不一样了,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嗯,你说的对。”清光强打起精神来,语气轻快,“我会保护好冲田君的。”安定能感觉出清光的情绪还是不高,这件事别人是无法安慰他的,但既然清光不想继续说下去,他也很配合的转移话题,“我在这里呢,冲田君当然由我来守护!”因为后面的话没什么保密的必要,两个人都没有压低声音。听到两人对话的谷三十郎回头十分复杂的看了两人一眼,很快的把头转回去,还朝一旁的永仓新八身边靠近了一点,就像在躲什么变态一样。清光&安定:“…………”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新选组的三十四个人按照原有的计划兵分两路,在衹园分散开来。新选组的浅葱色羽织在这样的夜里也十分的引人注目,不过因为他们近些日子来经常会在晚上突击检查,也没有什么人特别在意这件事。大桂台,岛屋。他们顺着木屋町的街道一个一个找过去,和记忆中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终于,他们看到了池田屋的招牌。池田屋和上面几家旅店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有些可疑的是,明明还未到深夜,店里居然已经灭了灯,普通的客店即使已经住满了,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就打烊。近藤先生看了此方一眼,此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御用检查!”池田屋的老板急匆匆的从二楼跑了下来,看到这些人,就知道来者不善,连忙说道,“我们这里没什么可疑的事。”“可疑不可疑,自然不用你来评判。”藤堂平助往前走了一步,那老板居然跌坐在地,朝楼上大喊一声,“新选组来——”话还没说完,就被藤堂一刀夺走了声音,近藤先生迅速转身,抓住了谷三十郎的衣领,急匆匆地说道,“快,去告诉土方,敌人在池田屋!”说完一把将谷三十郎推了出去,谷三十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答应都来不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受死吧!”有人大喝一声,从楼上冲了下来,所有人瞬间拔刀出鞘,做好了应敌的准备。池田屋瞬间被刀光剑影笼罩,这时已经不允许做什么心理准备了,眼前的景象与记忆重合起来,敌人的水平堪堪,根本不是此方的对手。此方却一点不肯放松,他的心里还记着别的事,绝不会在这里放松警惕。他就像英勇无比的冲锋军,一骑当千的冲在了最前面,当他站在楼梯口的时候,此方抬起头来看着漆黑一片的二楼。不论有什么阴谋,他都已经站在这里了。过去的事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凌乱的视线,鲜红的血迹,断掉的刀剑,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这是缠绕了他几年的噩梦,无论如何也用不上力气,动不了身体。他一向不喜欢敌人的血沾到自己的身上,但是那□□服上却被自己的血浸透了。“冲田君!”忽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此方眼神一暗,借助转身的惯性挥刀砍了下去,想要偷袭的敌人被一击必杀,无力地倒了下去。此方的心平静了下来,手中稳稳的握住菊一文字则宗。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未免太过于软弱,如果只记得过去怎样,那么他回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近藤先生,我去二楼了!”他回过头对深陷敌人包围中的近藤先生说道。“别逞强啊!”近藤先生很不放心他的样子,似乎想要跟上去,却被其余的浪人武士挡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浅葱色的衣角消失在视野里。“我去追冲田君!”戴着红色围巾的少年一脚将冲过来的敌人踢出去,朝着楼梯的方向攻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