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深和池予白同时动作,但都被对方钳制住,两人愤恨地互瞪一眼,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到脚边一声惨叫,苏橙已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哀嚎个不停。
池予白、江霁深:“”
苏橙揉着摔疼的腰背坐起来,吐出嘴巴里的一片落叶,仰起头疼得龇牙咧嘴:“不是,你们好歹接一下我啊,虽然这棵树不高,但摔下来也很疼啊。”
池予白、江霁深:“”
苏橙觉得此刻的两人表情怪异的很,他疑惑地撇撇嘴,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他本来就是男孩子,皮糙肉厚耐躁得很。
正要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池予白和江霁深又同时向前,一人拉过苏橙的一只手臂,拉扯间俱不退让,倒是苦了苏橙,他疼得脸色都白了,不明所以地瞪着忽然之间又剑拔弩张的两人,无力地叹了口气,晃了晃自己的两只手臂:“你们又要干嘛,两马分尸啊?”
池予白松了松手中的力道,江霁深顺势将苏橙拽起来,扯着他往自己身边站好。
池予白无法,只好彻底放手,冷冷地看向江霁深,所有的不甘都化作嗤笑:“惺惺作态!”
江霁深最恨的就是池予白这副小人嘴脸,他垂在身侧的手捏得咯吱作响。
苏橙嘴角抽了抽,他飞快地转移话题,从裤兜中掏出手机,翻出相册兴高采烈地给他们看照片:“你们看看,这就是刚才鸟窝里的蛋。”
池予白身上的冷意尽数散去,他低下头认真地欣赏照片,眸光中逐渐集聚起温柔笑意。
“矫揉造作!”江霁深不甘示弱地冷哼回去。
第六十六章突如其来的失踪
苏橙他们回到山涧时并没有发现池宴的身影,兜里手机响了,他摸出来看,原来是池宴给他们留了消息,他画完了又找了处好风景,让他们先回去,不用专门去找他。
江霁深哼唧一声,冷淡地瞥了眼池予白,就自然地揽过苏橙的肩膀,没骨头似地靠在他身上:“累死我了,小橙子,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苏橙推了推江霁深的脑袋,发现这家伙是故意黏在他身上的,只好作罢,偏头无奈地对池予白说:“要不咱们回去吧。”
池予白冰冷地看了眼江霁深就轻轻点头。
江霁深似乎真的很累,回到农家乐就直奔房间,倒头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苏橙的嘴角抽了抽,池予白嘲讽一笑:“谁叫他记错时间,今天起了个大早。”
原来如此,苏橙无语凝噎,忽然,他的耳朵捕捉到孩童欢快的声音,于是便朝声源找去,穿过走廊,就看见两个小朋友蹲在花坛边,兴冲冲地玩着玻璃珠。
苏橙好奇极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玩意儿。
“你们在玩什么啊?”苏橙凑过去,满脸兴味。
小孩子们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被人打断,都有些不耐烦地扬起下巴,眼神不善地打量起苏橙。
其中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孩站起来,原本不太友好的目光,逐渐变得可亲起来,稚嫩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甜甜的笑:“你好啊!”
苏橙感受到这小屁孩陡然变化的态度,他不解地打招呼:“你好!”
“这是弹珠,一看你就是城里人,没见识过吧,来来来,我教你啊!”小屁孩笑得毫无心机,小酒窝挂在白嫩嫩的脸上,更显得天真无邪、讨人喜欢。
苏橙被热情邀请,也乐颠颠地蹲下来,一副潜心好学的模样:“嗯嗯!”
小屁孩的小名叫小智,拉着苏橙就热情地给他介绍弹珠游戏的玩法,以及如何巧妙地挖“战道”,苏橙听得眼冒金光,暗搓搓地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上手玩。
早就跟过来的池予白对这些幼稚的小游戏不感兴趣,又舍不得丢下苏橙一个人在这儿,所以就随意地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开始百无聊赖地替苏橙构思毕业论文。
从那以后,苏橙就找到个新奇的玩法,很快就跟小孩哥们打成一片,成为他们的大哥!
只不过,大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为了回报那些小孩子带他上山掏鸟蛋,下河捉龙虾,他总会在每天结束的时候,带小孩儿们直杀梨花村头的小卖部,买老冰棍儿招待大家。
池宴每日都醉心外出取景,起先他也没打算这么认真,而是存了些别的心思,但自从来了N城,接触到这么美的地方,他很快就沉浸在大自然的奥妙中,再加上池予白和江霁深两人虎视眈眈,他那些心思也都歇了歇。
江霁深起先还跟着苏橙疯玩了几天,但后面实在觉得无趣,就趴回房间睡大觉,他本打算休息两天再打起精神陪苏橙,江绥的电话就打过来,威逼利诱他远程办公。他真是一百万个不乐意,但好说歹说,那也是自家公司,总不可能撒手不管吧,于是,江霁深不得不苦哈哈地在房间里摆开电脑,认命地开始处理江绥安排的工作。
池予白对那些幼稚的项目实在不感兴趣,每天就跟着苏橙去,什么都不做,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苏橙,看着他开心,自己就开心。最后还是苏橙受不了他,随便寻了个借口就逼着他回去休息,不要跟着他们满山瞎跑。
这样悠闲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周,苏橙早出晚归,乐此不疲,每天都风尘仆仆地回来,脸上总挂着明媚耀眼的笑容。
池予白有心说他,到最后都忍住,生怕惹苏橙不高兴。
池宴和江霁深都有各自的事忙,只要苏橙不出意外,没有在外头鬼混,他们的政策都很开明,大部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意外就出现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苏橙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小智,他询问带他玩耍的小孩们,小孩们都懵懵懂懂地摇头,却还是缠着苏橙给他们买老冰棍儿。
苏橙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右眼皮也跳个不停。他忧心忡忡地带着孩子们来到村头的小卖部,刚付了钱,远处就急匆匆地走来个眼生的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