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把他关在家里……欸,我哪儿不要脸了!”“你自己心里清楚!”江屹被林林一噎,不管他。他又回想起几分钟前林老师主动凑过来亲他的场面,情不自禁地嘿嘿笑了两声。林林大喊:“江屹!哈喇子别流到我车里!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江屹认真地说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林林差点没把握住方向盘。他狐疑地看向江屹,道:“你不会真的得手了吧?那小湫岂不是鲜花配了那个啥。”“林林,你这话我不爱听了啊!我跟林老师,那是天作之合。什么叫‘得手’,搞得跟抢压寨夫人似的。”“肯定是你死乞白赖,小湫不好意思拒绝你。那可不就是‘得手’么。”江屹仔细一琢磨,感觉好像确实有这个嫌疑。不过真有这么好的压寨夫人,那怎么着都行。别说压寨,压他都可以。不过江屹自己傻乐一会儿,又琢磨琢磨了林林的话,自己也不禁反省起来。确实,听林林一说,感觉林湫是有那么一点委屈了。一般都是林林给唐一锦做饭的,怎么他家就都是林湫给他做饭?这么一看,他确实做得还不够。“遗憾遗憾……我做饭确实不怎么样。那我洗碗拖地全包,应该也可以吧……”江屹有点心虚地嘟囔道。林林听不清江屹嘀咕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又一次无语地说道:“江屹,你把窗子开点,味道老大了!”等二人到达服装学院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堵在了学院办公室,拉扯着一个女孩不肯松手。“……你自己也是别人家的妹妹,知道相依为命的兄妹俩生活有多么辛苦。现在你哥哥害死了我们老赵家的妹妹,你难道不要负责的么!你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么?”这男人一边说一边哭。黝黑的脸上几条皱纹随着厚重的嘴唇摆动,粗鲁地倚在比他还高半头的权小舞身边,像一个可怜的老树精。这个男人很面生,但江屹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的围观人群中见过。而旁边被拉住的女孩儿跟权大瑞有七、八分的相似,应该就是权小舞了。权小舞的肤色有几分没精打采的白,跟旁边这个男人在一起就像是黑巧边的一杯奶。她为难地看着他,自己也有些惶惑。男人并不觉得自己在欺负弱小,反而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一直扯着权小舞的胳膊手腕不肯放手,生怕她跑了似的。身边几个老师曾经过来劝他,想要把他拉走,一番推搡之下反而扯疼了权小舞,眼眶瞬间涌出了泪珠子。“你干什么呢!松开!”男人一个激灵看了过来,正准备找人继续无赖发作,却发现自己不自觉地仰起了头。看着面前身着警服、面容冷峻的高大男人,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这下,男人不仅眼泪止住了,手也立刻松开了。“吵嚷什么呢?这是你随随便便的场合么!叫什么名字?”男人干巴巴地赔笑道:“这位是刑侦队的江队长吧。我、我是替宝华来的。我是他哥哥。”江屹最烦这种畏强凌弱的闹事者,看着就心烦。“哥哥?陈宝华是外地人,身边的亲人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死去的陈宝玲。你是哪块地里冒出来的哥哥?”男人闻言脸色有些难堪,但他看了一眼权小舞,又挤着脸讨好地说道:“江队长,我是他老婆的堂哥,我叫赵冠军。这不,我妹虽然不在了,但我还是把宝华当亲兄弟看待的呀。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现在我妹妹出事了,我当然要来讨公道的呀!”江屹跟林林对视一眼。现在陈宝华因为抢劫一直被关着呢,没听说有哪个亲戚好心好意去看望他的。陈宝华跟赵家那些亲戚关系肯定都不怎么样,毕竟他连个能借钱急救的人都找不到。现在陈宝玲出了事,陈宝华又被关了进去,这些臭不要脸的远房亲戚反而倒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害了陈宝玲的权大瑞虽然是个傻子,但他的妹妹权小舞不是啊!这不,一打听到权小舞的下落,他们就风尘仆仆地前来讹钱了。“权小舞,你哥哥杀了人。素来杀人是要偿命的,但是,看在你哥哥是个傻子的份上,可以不用抵命,但是最起码要给点钱吧?权小舞,看你上学也过得挺滋润的,马上也要毕业工作了,要你十万块钱,不算多吧?”赵冠军见权小舞听的小脸煞白,越说越起劲,连林林听了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他的嗓门越来越大,似乎在场的两名警察就是前来给他撑腰的。江屹听不下去了,眉毛一拧,伸手一拽就把赵冠军拎到了屋子外面,一把重重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