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颔首,“我姓夏,字路平。”
夏花没想到对方如此客气,忙回礼,“你好。”
她行了一礼急匆匆往前走。
夏路平看着夏花的背影,想起她摆摊做生意时,那熟练的动作,只觉得这丫头率真可爱。
夏花这一走就是一柱香的功夫,秋花一个人洗碗根本忙不过来,时不是看一眼大门的方向。
好在没过多久,夏花就急匆匆回来了,只是那脸却是红彤彤的。
“你怎麽了?”秋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儿。
夏花拍了拍发烫的脸,“没事。就是送饭晚了点,被那个小厮说了几句。”
秋花恍然,“确实是我们不对。明明该準时送的。”
夏花点点头,她靠近秋花,小声问,“你知道那几个书生都是哪儿人吗?”
“都是外地考生,全是都是秀才。”秋花叹气,“你别看他们有功名,其实家境并不好。”
所谓穷秀才富举子。如果一直往上考,又屡次不中,再富的家庭也会被拖垮。为了替家里节省来回的花销,他们通常会留在汴京苦读,也好衣锦还乡。
她正腹诽呢,就见张二伯带着夏路平进了院子,给自家老爷子介绍,“爹,这是我在汴京做吃食认识的老主顾。他家经常光顾我们家的生意。他还是秀才呢。”
张老头一听是秀才公,立刻朝对方点头,请对方进屋上座。
堂屋有一张桌子,请的是村里有名望的老人,里正也在场。
将秀才请过去,也是合情合理。
张希瑶拉着张二伯到僻静处说话,“你邀请他来的?”
张二伯点头,“刚刚在路上,我们碰上,我问他有没有吃饭,他说没有,我顺势邀请他。”
张希瑶问张二伯,“他家什麽情况?”
张二伯还真知道夏路平这人。平时生意都是他招呼,他认得夏路平的贴身仆从,经常过来买吃食。
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
夏路平家里开绸缎生意,生意特别好。
家里有了钱,就全力供族里的子弟读书,二十多个,唯有夏路平考上秀才。
张二伯见张希瑶转着眼珠子,以为她又在憋着什麽坏,“虽然夏家子嗣衆多,但他不可能入赘的。你就打消这个主意吧。”
张希瑶无语,“二伯,你把我看得也太势力了。咱们家有这麽多姑娘待嫁。难道我只考虑我自己吗?”
张二伯恍然大悟,“你想让夏花?”
“不是我想撮合他和夏花。我是看他自己有这个意思。”张希瑶拍了拍巴掌,“要不然他为什麽来这边吃饭?明明刚刚把饭菜送过去。”
张二伯经她这麽一分析还真有可能。可是他又觉得没戏,“就算他有这个心思也没用。咱们两家差得远呢。夏家生意做得比我们大多了。”
张希瑶点点头,“这倒是。不过金子已经发光。有个好的开始,你还怕夏花找不到好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