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认知里,小孩子的记忆力是非常好的。一首诗念几遍就该会背才对。她小时候也是如此。而且她的那些同学也多是这样。
可是三郎四郎的记忆力真的不行,那双都背了十来遍,他俩愣是记不住。
石子念了论语的内容两遍就记住了,在先生看来好像很了不得。可在张希瑶看来,其实石子的表现只能算是正常水平。
不过想到石子平时吃的还不如三郎四郎,她又觉得石子的读书天赋还是有的。
张老头叹气,“没有天分就是没有天分。吃再多,也只是长个头。”
张希瑶也不确定三郎四郎吃得好,脑袋能不能灵光。不过她把石子的表现跟张老头说了,她觉得一般,但是先生见多识广,他惊为天人,说不定这孩子真是读书的料。
张老头刚刚灰败的神色立刻有了血色,像是被人打了一剂强心针,“当真?”
“你可以问先生。我也拿不準。”这只是张希瑶的猜测。
张老头却是迎来了新希望,“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等先生上完课,我问问他。”
张希瑶回了家,继续忙着炖牛肉。加了山楂,牛肉炖得比较快。
秋花趴在竈房门口,问她锅什麽时候能空出来。
“炸油条?”
“对!我看那面已经差不多了。夏花说等你把锅空出来,她才能炸。”比起柴得发硬的牛肉,秋花还是更喜欢油条。油滋滋的,吃着就香。
张希瑶估算下时间,“差不多要一个小时辰。”
秋花点头,兴沖沖去找夏花。
张希瑶回屋,张婆子正在堂屋缝被套。
堂屋铺了两张席子,把被子给拆了,里面的木棉花胎千疮百孔,张婆子把木棉花胎的线给拆了,然后把棉花往缺口的地方铺。
张希瑶诧异,“不弹一下吗?”
她小时候看过阿奶弹棉花。就这麽铺,棉花没有发挥最大价值。
张婆子比她还愣,“弹棉花?怎麽弹?”
不怪张婆子不会,而是他们这地方根本不种棉花。
张希瑶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她用竹子简单做了个弹弓,然后拿了捣蒜的棍子来弹。
她一个人搞不定,就让阿奶扶着另一头。一行一行地弹。
张婆子看着稀奇,“哎呀,这个好。棉花都跟着蓬松起来了。”
不过她只弹了几下就累得不行。张婆子已经看会了,就叫了陆氏出来搭把手。
两人就在堂屋把棉花胎弹好,接下来就是把被套缝合。
张婆子一个人就能做,陆氏回了自己房间。
张希瑶问张婆子,什麽时候能去一趟镇上。
张婆子看了她一眼,“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又瞎跑什麽。路上那麽滑,回头再摔着。”
“我想再定口锅和炉子。”张希瑶觉得可以用铁板再做别的吃食,让臭豆腐炸一下,味道会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