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主开的店到底没去成,孟晚看着这间新开不久的酒楼,大门紧闭,还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她眉头轻挑,明明前几日还听说这鸳鸯锅很火呢。“请问这家酒楼怎么关门了?”陆浦泽对隔壁探头看过来的店小二略施一礼,温声问道。店小二见两人衣着不凡,连身后站着的仆从护卫都精气神十足,便知这是贵人了,他忙还了一礼,笑道:“也是不巧,鸳鸯酒楼今日才关门的,听说是老板娘与那位辅国公夫人闹得不愉快”何止是不愉快,昨日两人可是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吵得厉害,那说的话指桑骂槐的,都难听极了,双方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最后还是被听到消息赶来的辅国公父子俩硬是拉走的。若不是昨日大军归来,大家都忙着讨论这场胜仗与神乎其神的新武器,故而忽略了别的,辅国公等人怕是会更出名。不过那些话却是不好当着贵人的面复述的。“原是如此”陆浦泽与孟晚对视一眼,听到辅国公这个关键词,他们就大概猜测到情况了。见两位贵人面色温和,小二出口邀请道:“想必两位也是来吃鸳鸯锅的吧,我们这里也有,两位不妨来尝尝?”“你们这里也有?”小二一脸骄傲:“可不是,咱家的大厨手艺在这条街上那是数得上的,听有的客人反馈说,咱们比隔壁的鸳鸯酒楼味道还好呢”果然火锅这种也就是吃个新鲜,让真正精于此道的见到,仿品也是难免出现的,除非自家的汤底有独家秘方,但据孟晚所知,女主井没掌握什么秘方,或许她就提供了一个创意吧。“那便走吧,我们要两个包厢”孟晚道。另一个留给侍卫手下。“哎,两位跟我来”——将军府。贴身小厮和管家抱着伞站在练武场边上,此时已经雨停,但眼前他们将军身上的衣物,也早已经湿透了,不仅如此,木桩上都有了红色的血迹。想必那位送的用毛线织成的拳套下,手指伤得不轻。“主子这是怎么了,往日从宫里回来不是很高兴吗”小厮想到他家主子回来后一直待在这里,冒着雨练武,不对,更像是是发泄才对,也不知道早膳吃了没,这会都快午膳了。管家幽幽地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至今单身的小武,说道:“感情的事,你不懂。”“我怎么不懂?我跟着主子也见过皇后娘娘许多次,昨儿我虽不在,但也知道跟她有关”“你见得多,可知道那位娘娘对主子是什么态度?”“就,就那样嘛”小武挠挠头,仔细回想:“比别的大臣要亲近一些,不过我大部分时候离得远,也分辨不清。”管家忧虑地摇摇头,小声咕哝:“姓孟的哪有几个对感情专一的。”何况他们之间连名义上的约束都没有。自从他意识到那次来府上的姑娘便是当今皇后娘娘后,就开始焦虑了,一直劝主子不要过于沉溺,但效果嘛,约等于没有。后来见到主子渐渐展露心怀,不再怕影响别人从而避免与人过于亲厚,也越来越多笑面儿,便不去管了。毕竟那位娘娘,不论是才学容貌,还是性情手段,都不比自家主子差,甚至可以说过于出挑。纵然囿于身份,无法做名义上的一家人,但只要主子高兴,那也没什么,左右家里也没人有资格置喙。谁知道今日就整了这么一出?他很久没见自家主子生这么大的气了,上一次还是老太爷去世,还没办完丧事,大夫人就带着孩子哭闹着要离府另居。管家看着收住手往这边走来的主子,视线扫过被雨水与血水浸透看不出本色的毛线拳套上,敛起神色问道:“主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先去沐浴再用吧,天气转凉,可别生病了。对了,别忘了上药”“好”靳鸿祯面上看不出喜怒,他垂眸看着手上已经破损好几处的红褐色拳套,抿抿唇,不顾血肉黏连的痛楚,眼也不眨的取下来,递给小武。“洗干净,让人修补好”他说着往正院走去。“是”此时小武也看到他不断渗血的双手,皱着眉跟上去:“这么重的伤,主子明日上朝要请假吗?”“不必”他眼眸深了一瞬,今日他出宫的时候没有掩饰神色,不少人都看到了,如若明日早朝也不去,说不定就有人传两人闹翻了。他不想这样。——马车停在宫门口,门里停靠的凤辇正虚席以待。“要不要去我府上?你还没去过吧”陆浦泽探身对正要下车的孟晚说道。孟晚回身笑笑:“早听闻陆家祖宅雕梁画栋的很是精美,有机会的话一定去瞧瞧,今儿下午该干正事了”今天的奏折还没怎么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