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你把贼人带到天牢里来,还用令牌钥匙打开牢门把贼囚放出去的?”向高寒喝问道。
“不是,不是!”霍泰急急摇头,为自己辩解道:“弟子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外人领到天牢里来啊。”
“那你为何会晕厥在牢房门口?牢门又是怎么打开的?说!敢有半字隐瞒,这间牢房就是你的了。”向高寒喝问恐吓道。
“回禀圣祖,回禀宗主,弟子今夜在大牢门外值夜巡查,突然一猿两人从南边崖上闯了下来,弟子刚要高声示警,谁知被他们当中一人发现,那人修为很高,弟子被他欺到近前,一掌拍晕了。
弟子若有半字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霍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个谎,为了让众圣祖和向高寒相信,他不得不立下毒誓。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弟子昏迷前听见那头黑猿喊其中一人张小卒,夜色黑暗,弟子没能看清那人的面相,不知他是不是中洲沈家通缉的那个张小卒。”
他心里已经暗暗决定,若是向高寒咬住他不放,他就把向高寒的龌龊行为揭发出来,让向高寒也没有好果子吃。
“张小卒?”当中一位圣祖皱起眉头,回想刚刚追击时看到的几人相貌,与他看过的张小卒的画像一对比,当即确定此张小卒就是中洲沈家通缉令上的张小卒,遂看向向高寒问道:“他为何夜闯我们道法宗天牢,这间牢房里到底囚禁着何人?”
向高寒心知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如实说道:“这间牢房里关押着青洲三清观的观主余承阳和张小卒的师父天武道人。”
“为何关押此二人?”
“这二人在万里桃花涧抢夺本门弟子的桃木心,恰被我撞见,便将二人擒下关进天牢,打算关他二人几个月作为惩罚。”向高寒撒谎道。
霍泰在心里不屑地撇了撇嘴。
“张小卒,此子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中洲沈家被他搞得焦头烂额,至今还无法收场,那两人逃就逃了吧,不必追究。”一位圣祖发话道。
“弟子知道了。”向高寒应道。
“那只鸭子逃了出去,是个大。麻烦。”另一位圣祖皱眉担心道。
“放心,别听它咋呼,它被囚禁在天牢里二十多年,饱尝牢狱之苦,如今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我想,给它一百个胆子,它也不敢来找我们麻烦。”一位圣祖捋须笑道。
听此人这般一说,众人不禁深以为然,心里的担心顿时放了下去。
“本圣看见,那张小卒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是怎么回事?”道法宗老祖皱眉问道。
向高寒应声道:“天牢里未曾关押过待产的妇人,也没有把男女囚犯关押在一个牢房里,婴儿或许是他来的时候就带着的吧。”
“去下面看看。”老祖道。
于是一群人下到二层,在关押周黑鸭的牢房门前停留了一会儿,讨论半天不知道牢门是怎么打开的。
霍泰知道,但是他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紧闭嘴巴一字也不愿多说。
一行人下到第三层,停在关押女子的牢房门前。
牢房里,女子的干尸还保持着向张小卒磕头谢恩的姿势,牢房里拂袖的棺材碎片和牢门木屑散落一地。
地上有一滩血渍,尚未完全凝固,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呼——
一位圣祖冲女尸挥袖一扫,女尸向后仰面跌倒,虽然蜷缩着腿,但肚子上的伤口仍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此番情景让一众圣祖和老祖猜到了张小卒怀里的婴儿来自哪里。
女尸面容干瘪,已经辨不出容貌。
“这女子是谁?”老祖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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