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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第1页)

汪北回头,看到廊下之人正是昔日屡次拿捏自己的宿敌,顿时觉得心提到嗓子眼,舌干口苦,继而脑中嗡嗡作响,眼前漆黑一片,四肢僵硬麻木,暗叹古人‘冤家路窄’之言诚不我欺。那宿敌倒是淡定,只淡淡一句:“汪北,你回来了?”她未及多言便被月牙儿拽进剑阁按在坐席上,与同来的两名弟子团团围坐,分瓜而食。天色暗下,梁垣府中掌起灯烛,上了晚膳,父女二人入座而食。汪北涎着脸陪笑在侧,见无人招呼他入席,便蹭着在一旁落座,打探子期娶妻之事。月牙儿听他句句试探,停下手中箸笑着反问道:“今日你不是见过我娘亲了?怎么还明知故问?听爹爹说多年前娘亲还是你的授剑师父。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古人又云:长嫂如母。怎得你在娘亲面前全然没有礼数?”汪北素知她牙尖嘴利,又被表兄视若掌珠,被她一顿抢白,脸色忽红忽白,不敢多言。倒是表兄训道:“月牙儿,汪北好歹也算是你长辈,怎可对长辈如此无礼?”月牙儿吐吐舌头继续扒饭,趁爹爹低头用膳时冲他扮了个恶狠狠的鬼脸。晚膳用毕,子期放下碗箸径自进了书房,汪北跟在他身后,瑟瑟缩缩地道明来意,未等提及汪家欺压自己、不将梁垣一族放在眼中,子期勾起一侧唇角冷冷一笑,取出一张银票扔在书案上,淡淡道:“这些你拿去,算是我给你的最后一笔银钱。年底我成亲之后,这些田宅进项、府中内外收支就全都交由你表嫂打理,你若再要银子就去烦她吧。”汪北本自开心,听到此处便如晴天降下一道霹雳,冲口问道:“那她要是不给怎么办?”子期正捧了本书来看,听了这话淡淡一笑,道:“云眷最是心软,对路边无人收养的阿猫阿狗尚且能怜悯照顾,你曾是她弟子,若是谦卑恭顺苦苦哀求,必少不了一口饭吃。”“可是我在别院求学时她就看我不顺眼,处处找我麻烦。现在有机会拿捏我,我的日子还怎么过?表哥你忍心让我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么?”子期闻言放下书卷,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笑得极为欢畅:“待我成了亲,家中人手、库中银钱如何分派打理全凭她心意,就连我也要看她的脸色度日,何况是你?”说罢摊了摊手。汪北见他虽和颜悦色,眼中却无半分笑意,话语中丝毫不念骨肉之情,全无商量的余地,心慌意乱,拿过银票就着烛火看了一眼,惊叫道:“才五十两?!表哥你就这么打发我?你真当我是叫花子么?”子期翻着书,勾了勾唇角,头也不抬,沉声道:“在这山脚小镇,这些银两可供寻常四口之家两年之用,你并未娶妻,上无高堂,下无儿女,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已经是厚待你了。”汪北甚不甘心,苦苦哀求,见子期仍不为所动,不禁红着眼眶冷声道:“姨母不过才去了三年,你就这般冷血无情。她老人家若是还在,定能为我做主,绝不许你这么对我,更舍不得我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你还有脸提母亲?”子期冷冷一笑,握紧书卷恨恨道:“父亲因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气结于胸,临去前曾叮嘱我与大哥以后与你汪家断绝往来,免得坏了我梁垣家累世清名。还有”胸中蓦地一酸,深吸一口气,目光如两道冷电一般劈向汪北,咬牙续道:“若不是你在母亲面前挑拨是非,颠倒黑白,她怎会那般厌恶云眷?若非她以命相逼,对云眷至死不容,我怎会白白候了这十几年光阴?家宅不宁,父母失和,终成怨偶,皆是拜你所赐。若不是因为母亲临终前苦苦哀求,我取你性命也不为过。日后你若识时务,安分守己,对云眷恭顺有加,我还能保你衣食无忧;你若不识时务,顶着梁垣家的名头胡作非为,这便是榜样。”手起掌落,书案一角已被拍下。汪北见他目中不掩恨意,心中恐慌不已,伸手拉住他衣袍下摆,苦苦哀求,语无伦次:“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我娘和你娘是同胞姐妹,你是我最亲的表哥,你看着我长大,你若不管我,谁还顾我死活?若是你把这府中事务交给云眷师父,那我岂不是一生都要受她辖制、被她管束?表哥,表哥”终成眷属暑气全退之后秋爽便至,正是宜学之时,坊间纷纷送子求学。经过考较,子成拜入忧黎书院,成为外门弟子。此乃安无任掌门之后书院第一次招收新弟子,祖师诞辰那日,安无将书院与别院两处弟子聚在一处,勉励其端正己身、勤学多思,又着广容子、清萧、云眷等人申门规、述奖罚。如此一来,莫说是新收弟子,便是旧年招收的弟子也俱是心中一凛,知道以后不单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尊师向学,以往的纨绔习气怕都要一一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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