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有些惊讶,指着刘易斯的耳机和手机,说:“难道你刚刚在和他通话?你是怎么联系上他的?”
刘易斯却道:“没,是他联系我。他就是觉得应该知会我一声。”说着,刘易斯冷冷地说:“可不像你,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我。”
修斯沉吟道:“他之前一直不说,却选择在这个时候知会你,莫不是有了什么进展?”
刘易斯倒没想到修斯会这么推测,一时愣住了,怕这个谎言兜不住。可巧他还是有点聪明的,故作扭拧地道:“他跟你分享的信息也没见你告诉我,凭什么他告诉了我进展,我就得跟你说?”
修斯竟也被刘易斯忽悠过去了,还以为刘易斯真的是在闹脾气,便摇头说:“这事是我不对。但我只是怕你听了害怕而已。”
刘易斯瞪大眼睛,满脸不信:“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害怕的?”
修斯便伸手,抱住刘易斯,说道:“可我免不得总当你是孩子。”
刘易斯忽然记起过往修斯对自己的种种保护,一层一层,密不透风的,就像是避风的玻璃罩。他就仿佛是玻璃罩里那一朵月季,连热烈点的阳光都不曾接触。
刘易斯一叹,说:“你不用这样保护我,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我希望你是。”修斯叹道,“你明白我的心吗?”
刘易斯不觉回想起来过往的种种,如今细想来,修斯不知为他挡过了多少风雨,而刘易斯则是无忧无虑地无灾无病,多年来却是一无所觉。
“我明白了……”刘易斯似被打通了关窍,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一样的光芒,“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修斯答:“在不应该开始的时候。”
说着,修斯的吻便压在了刘易斯的唇上。
因为嘴唇的贴近,呼吸交缠,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刘易斯恍惚间喘不过气来了,腰身一软,便倒在沙发上。
修斯顺势压了上去,手也变得不规矩起来。
刘易斯回过神来,有些惊慌失措——说起来——他还没身处过这样的场面。
虽然身为同性恋者,刘易斯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一向出类拔萃的他,认为自己是“”,应该也自然而然的事情吧!
——但现在情况显然和他的想象相反。
他被压得死死的。
刘易斯慌乱地挣动了两下,脸都憋得通红了。
修斯瞧着他,发现刘易斯在身下拧动得似受惊的小动物。修斯便松开了他,回身坐在木榻的另一边。
刘易斯忽觉身上一轻,心上便也随之一轻了,却听见修斯的声音:“你别怕才行。”
这话让刘易斯一时心弦又发紧了:“我……我怕什么?”
说着,刘易斯支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逞强的冷静神色。
修斯便笑着说:“你知道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