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字说多就不值钱了。”易季风淡淡道,“其实我挺好奇,你和北寒圣宫是什么关系。”
司马康沉默一下,良久没有开口。
“若是不愿相告也没什么,不必为难。”
“这件事说来话长。”司马康长长舒了一口气,引来剧烈咳嗽,“今天我就长话短说,简单一点。”
“北寒圣宫现在的圣主是我二叔。”
“我与司马名是堂兄弟。”
易季风没有太吃惊,似乎猜到了一二。
“以前的北寒圣主是我父亲,掌管北寒圣宫,乃是一域之主。”
“二叔狼子野心,心怀叵测,一直觊觎圣主之位。”
“我父亲对他极好,给他权利,给他地位,给他领地,比对儿子还要好。”
“正是因为好,因为信任,才让他日益壮大,暗中发展,成为庞然大物。”
“二叔口口声声说我谋朝篡位,弑父弑君,其实一切都是他所为。”
“先是借助喝酒之名,把我父亲喊去王府,给我父亲下毒,后又偷袭,手段除了卑鄙就是低劣,每一个步骤上不了台面,为人所不耻。”
“然后把罪名嫁祸到我头上,当真可笑。”
“若不是我机灵,早就死于二叔的刀下,纵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二叔依旧不依不饶,不肯放弃。”
“对外说是替兄报仇,替北寒子民清除孽畜,我心里明白只要我一天不死,对他来说就是个威胁,一个可能翻船的威胁。”
“因为我才是北寒圣域的正统,是原北寒圣主的嫡亲血脉。”
“二叔永远是二叔,虽然和我爹是一母同胞,但圣主之位向来传子不传弟,怎么轮都轮不到他,坐的也不心安理得,名正言顺。”
易季风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其中曲折那么多。”
“不错。”
“兄弟,那你怎么翻盘啊,应该没啥希望,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
“如今人家大权在握,当了那么久的圣主,早就稳坐江山,里里外外该换血的换血,该调动的调动,上下一心。”
“你想夺回圣主之位,不太现实。”易季风有什么说什么,表达自身的想法。
“是啊。”司马康不了否认,“二叔当权之后,就开始了血洗,凡是对我父亲忠心耿耿之人,几乎被他杀光了。”
“不是这样的理由,就是那样的借口,总之大开杀戒,死的人不尽其数。”
“我又修为那么低,凭借拉拢一些旧部,气候太小,成不了大事。”
“除非有一个天大的机会,不然永远只能做一条臭咸鱼。”
“这个机会我本以为要来了,南亭圣域对北寒圣域发动攻击,在边境打了起来。”
“谁知那么久过去,也只是小打小闹,不温不火,根本没有决一生死的意思。”
“司马兄,决一生死你怎么想的。”易季风额头出现三条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