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七年?”
“三年行了吧?”
“好吧,就一年,你们爱信不信!”
旁边余孤望着对面的孔粹,眼睛瞪得铜铃大,早已懵了。
恁娘嘞,你啥时候喝到过青璇酿的酒?我怎么不知道?!
谁知闻墨还不满意,沉声道:“说实话!”
“呃,这样不好吧?喝酒喝酒……”
孔粹举起坛子,想要借此把这个问题给搪塞过去。
“到底多久?!”
“嘿嘿嘿嘿嘿……”孔粹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小声嘀咕道:“三天前的晚上……”
好吧,我不装了,摊牌了。
“恁娘嘞!”
余孤猛地起身,直接撸袖子了!
“原来你特娘的一直有酒喝,你不给老头子可以,竟然也不知道偷偷分我一点儿?!”
合着这么多年,你是幸福的小酒天天醉啊,亏老子拿你当兄弟!
这一刻,余孤,心碎了。
闻墨听了一个趔趄,差点儿掉地上去。
他狠狠瞪了余孤一眼,什么叫不给我可以啊?
然后他深深叹气,满脸无奈。
其实他早就知道,孔粹一直能喝到青璇丫头的百花酿,那是青鸾青凤每隔一段时间,专门拿出来,固定放到一个隐秘地方的。
自囚一事,殷青璇可以心里不怪闻墨,但青鸾青凤可没有那么大度,她们觉得,在关键时刻,能不管不顾,对自家小姐好的,才有资格喝这百花酿。
那自然是孔粹了。
甚至,闻墨还曾去过那藏酒之地,他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随手取走那百花酿,但是他没那么做。
馋吗?真馋!
喝吗?真不敢喝。
没有那个脸,更没有那个心,孔粹可以喝,他喝不起。
真喝了的话,只会徒增伤感,更加愧疚罢了。
“闻叔。”
孔粹忽然少有的认真起来:“其实这些年来,青鸾青凤那俩丫头从里面带出来的酒,也有你的一份的。那是青璇专门授意的。”
我有时候故意不全部取走,就是给你留的。
只是下去再去的时候,那些酒都还在……
说话的时候,孔粹注视着闻墨的脸庞,他当然知道这话扎心窝子,但都是实话。
我一直知道你一直知道我有酒喝,但是你不敢喝,那就没办法了,反正我绝对不会给你送过去的。
“嘿……”
闻墨双手捂住了脸,再次无语凝噎。
“恁娘嘞!”余孤又一次捶胸顿足,早知如此,当年应该坚决站在孔雀这一边的,魔宗局势算什么,圣宗未来算什么,正道修真门派算什么,昆仑……
昆仑的话……似乎得掂量掂量。
这次很快,闻墨就恢复了平静神色,一如往常,只是目中神光湛然,显然下定了某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