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事,不就是个骗子吗,干我们这行的,谁还没被人骗过啊。”他这话本意是安慰,但说得实在欠抽。
朝朝又不是在意自己被骗的事情,隻是觉得ra的黑色背景实在强大,就连他们觉得棘手的暗网都是他弄出来的东西。
难道不值得担忧吗?
“你可以选择闭嘴。”朝朝黑脸吐槽。
李泽眉峰一挑,在病床边拉瞭把椅子坐下,“我可不能闭嘴,这趟过来有好事告诉你。”说著,他从背包裡掏出一个红绸卷起来的证书递瞭过来。
“赶紧拆开看看。”他催促道。
朝朝把红绸拆开,上面黑体的大字写著奖状二字,底下小的宋体表扬著她在这次案件中的突出表现,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几个鲜红色的大字上。
瞪大眼看向李泽,有些不可置信。
“一等功?!”
李泽扬眉:“偷著乐吧,活著的一等功,顾朝朝你可算是在南市警局出名瞭!”
没等顾朝朝说话。
李泽又从背包裡掏出瞭一个大红花,在顾朝朝震惊尴尬不理解等等诸多表情下,摇起病床,将大红花强行戴在瞭她的胸前。
然后,他掏出手机。
“快,笑一个,我要拍个照片给静姐发过去,到时候要放在官网上表扬的!”
朝朝勉强一笑。
于是,一张非常红非常专,又格外土气的病床照片出炉瞭,并且在顾朝朝极不情愿之下,被挂在瞭南市警局的官网挂瞭半年。
当然,这都是后话瞭。
李泽的例行公事结束,把还需要循环利用的大红花收回包裡,阖上拉链,一副总算完成任务的模样。
朝朝顿时满头黑线。
难怪一贯牛仔裤棒球外套,东西能塞口袋塞口袋,塞不瞭直接不带的“潮男”,会背一个大黑包过来。
原来,是装大红花的。
你也知道它有点不好看,有点土土的,有点见不得人,是吧?
“对瞭,许言清有吗?抗体是他拿到的,也是他救瞭我。”朝朝装作不经意提起许言清,迎上瞭李泽抿嘴抿嘴再抿嘴的表情。
李泽说:“你是觉得他肯带大红花,还是觉得我敢给他拍照?”
“额。”说得也是,朝朝不死心,“但,他没奖吗?”
李泽觉得顾朝朝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他们体制内的人怎麽老想著薅社会主义的羊毛呐,看多瞭青年大学习的男人如是想著。
这案子又没许言清的事儿,给他奖金干嘛。
好吧,就算他救人有功劳,但救的也是他自己的人吧。
李泽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有啊,他有一个好市民奖状。”
顾朝朝无语,沉默,并且翻瞭个身,不打算理这个混不吝的傢伙瞭。
李泽拎起水壶给自己倒瞭一杯水,忍不住啧瞭一声,说:“你不就是想打听一下,许言清跑哪儿去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