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死于砒霜中毒,死后被人砍去脑袋,切口处并不平整,可见凶手不是刽子手一般的熟练,而是砍瞭许多刀才成功。”水影十分肯定地说。
衆人皆是一惊,看来狐仙索命到底是无稽之谈。
“那小姐们结婚前疯疯癫癫,似是被狐仙附身之事作何解释?”老刘摸瞭摸胡须,问。
“有可能被人下瞭□□,又或是受瞭别的什么刺激,反正绝对不是神鬼之力。”水影思索瞭一下回答。却见李皖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望著自己,她突然想起自己这是在啪啪打脸,不禁心虚地低头——水影能够查案就是借瞭狐仙的名头,现今却自己否定瞭鬼神之说,他不会是猜到瞭什么才这样看著自己吧。
算瞭不管瞭,都走到这一步瞭,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水影突然问王老爷:“秀娥小姐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胎记,我好确定她的身份。”
王老爷本躲在一边,不敢去看尸体,听到水影问自己,便说:“小女一岁时乳娘没注意让她胳膊烫到瞭,留下瞭一个月牙一样的印记。”
“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王老爷非常确定道。
梦中血泪
水影戴上橡胶手套,轻轻地抬起死者胳膊,一点一点地卷起她的袖子。
入目果然看到一月牙形状的黑色烧伤。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对。
为瞭确定心中所想,她又检查瞭死者的阴|户,发现她仍是处子,并且没有怀孩子,和灵鸢所说的王小姐被人侵犯而怀孕的事实显然不符。
“这不是秀娥小姐!”水影因为太激动而没有控制声音。
“你说真的吗?”王老爷差点喜极而泣。
水影拿起煤油灯,“你们看,这烧伤是最近才弄成的,并不是十几年前的旧伤,看来凶手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连这点都想到瞭。”她并没有提孩子的事情,隻是不想这个秘密让更多人知道,以免王傢被人闲言碎语。
李皖有些犹疑,“那这是谁?”
水影美眸闪瞭一下,摇头,又问王老爷,“你们王宅最近有没有丫鬟失踪?”
王老爷有些茫然,“我平时不太管后宅之事,至于丫鬟嘛,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我明日会询问母亲,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
时间已经很晚,李皖和水影一同乘车回傢,这车是李为乐的爱车,从国外进口的别克汽车,外面装著防弹玻璃。有钱人傢就是这样,时时刻刻要防备著别人害自己,更何况是一城的督军?
水影没有说话,隻是目光望向瞭窗外,已经没有多少行人,街道空荡荡的,小贩也收摊回傢瞭。
李皖却看著水影的侧颜,陷入瞭沉思。她皮肤很白皙,是那种透亮的白,睫毛很长,嘴唇嫣红,不说话时,嘴唇微微上翘,给人很亲和的感觉。风儿一吹,几缕长发飘散在耳边,有种灵动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