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澜:“……”这小子气性真大。
裴淮卿:“小团子还在傢等著我吃午饭,我先走瞭。”
慕知澜:“……好。”
在踏出房间的前一刻,裴淮卿侧眸满不在乎道:“哦,对瞭,过几日我就要离开瞭,若是她出来见你们瞭,就不必来找我瞭。”
“……”这明晃晃地提醒,让慕知澜一时语塞。
待少年走后,慕知澜立马斜眼瞪瞭高迟一眼,“你们男人都是这麽口是心非吗?”
明明想见的不得瞭,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高迟有些不满,却又不敢大声反驳,“这哪裡分什麽男女,哪个人遇上自己心悦之人不是变得口是心非、变扭非常?”
“……我也走瞭!”
“怎麽就走瞭?”高迟见她要走,手不听使唤地就将她一把拉住,慕知澜一拐脚就倒进瞭高迟的怀中。
两人相视著不约而同地咽瞭咽口水,慕知澜推开他慌张地站好又象征地整理瞭一番自己的衣裳。
高迟也慌张乱动,手放在哪裡好像都不合适最后隻能放弃抵抗。
“那个,我、我还要回去给阿初送请帖,我先走瞭。”
“哦,好,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说罢,慕知澜扭头就走。
高迟看著楼下开动的马车一时有些懊恼,平时那风花雪月之词忘瞭个干净。
“我怎麽就忘记瞭要送她回傢呢?”
上京城的冬天不似望川城,天地间早被一层银霜覆盖,街上的小贩虽没有夏日时多但也不少。
醉春楼离少年的府邸不愿,因此,他今日倒是没有做马车而是选择瞭步行,看著刚出炉的糕点冒著热气,少年不由地走瞭过去。
虽说小团子是昭颜捡来的可是吃饭的口味和习性倒是与她如出一辙。
“老板,要两块桂花糕。”
“好嘞,客官稍等!”老板拿出两块包好后笑意盈盈地递给他,裴淮卿也礼貌地朝他点瞭点头,将钱递瞭过去。
回到傢时,小团子正捧著一隻手炉,舒服地荡著小腿闭著眼睛享受著温暖。
裴淮卿出声:“你倒是悠哉。”
小团子开口甜甜地叫著,“爹爹。”
“少耍赖今日要习的字,练的功练瞭吗?”
说起习字对于他可是易如反掌,但是练功…
简直比让他下炼狱还要痛苦,小傢伙面露痛苦,“爹爹,我已经习完字瞭,今天能不能不练功?”
“不行。”
隻是淡淡的两个字就足以让他心碎。
裴淮卿:“吃完饭我盯著你练功。”
“啊?!”如遭雷击,小傢伙石化在原地,一时难以接受。
如果是练功是痛苦的话,那被裴淮卿盯著练功就是无数倍痛苦。
府中的下人将饭菜摆好,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一桌子全是昭颜爱吃的菜,小傢伙吃的津津有味。
“爹爹,我想娘亲。”
“你娘亲早把你忘瞭。”
小傢伙听懂瞭他的言外之意,实话道:“娘亲忘记的分明是你,怎麽会是我呢。”
裴淮卿瞥瞭他几眼,正巧看见小傢伙因为自己的娘亲不会忘记自己而喜滋滋地吃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