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佳倪诧异地看著他,“噗呲”一声便笑出声来,“还能这样理解?你还真是又红又专。”
“啊?你不是意有所指吗?”丛嘉宁挠瞭挠头,被她笑得不知所措。
等笑够瞭,傅佳倪才又开口道:“我爸妈都是医学系统的,所以我专业在这个系统很正常啊。
隻不过因为从小看我爸妈太忙瞭,又加上我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所以才选的制药。
至于你说的,关于大义方面的原因,其实也是有一点点的啦。”傅佳倪伸出右手,用食指瞭拇指比瞭一段小小的距离。
见丛嘉宁依然认真地看著她,她顿瞭顿又接著道:“而且职业不分贵贱,我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职业,既然它存在,就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说著她指瞭指路旁边的花,“你看,就像这些花瓣,仅仅是一瓣花瓣是没办法给母树提供养分的。但是无数花瓣堆叠在一起,等它们化成泥土就能给母树提供养分啦。
隻有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但是哪怕是隻有一个人,无论做什麽,也总是能为这个社会出一份力的。”
傅佳倪说完后,深吸瞭一口这带著花香的冷浸空气,伸展双臂,手心接著这纷乱飞扬的花雨,慢慢地向前走去。
丛嘉宁看著她的背影,愣瞭愣才提步追瞭上去。
对于退伍这件事,其实当初他是不太情愿的。隻是当时妈妈已经被下瞭病危通知书,他无法为瞭大义对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顾。
回校读书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是比较迷茫的,他不知道他以后的路该怎麽走,也不知道等他毕业后能做什麽?
做几年运动员,等退役后再找个学校当体育老师,然后浑浑噩噩地等退休?
他曾经是这样想的。
隻是刚才傅佳倪的话点醒瞭他。
是啊,无论是什麽职业,总是能为这个社会做一份贡献的,区别无非在于作出的贡献大小不同而已。
他想,在做运动员这段时间,他就努力训练,争取多赢比赛,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站在国际赛场的领奖台上。
等他退役瞭,他就努力做个好教练,争取多培养一些优秀的运动员。
这样才能不辜负他这麽多年的努力。
傅佳倪并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对丛嘉宁造成瞭什麽影响。她现在隻觉得爬山好累,她快要爬不动瞭。
她此时两手死命地抓著山道旁的扶手,喘著粗气,腿抬瞭两次也迈不上下一个石阶。
她发誓,以后再来爬山她就是狗。
丛嘉宁跟在她身后,叹瞭口气,两手伸出,托住她的腋下就把她给抱瞭起来。
“刚才就说背你,你不要,累得爬不动瞭吧。走吧,去前面的亭子裡歇一会儿。”
边说还边把傅佳倪往上掂瞭掂才抬腿往山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