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生媚的双目此刻失瞭神,李姝菀展开他炽热的掌心,微微歪著脑袋,将脸庞贴在他掌心轻蹭瞭一下:“哥哥……”
李奉渊闻声,心尖颤瞭颤,整个人都要化成瞭春水。
他抚著她发热的脸庞,俯身而下,望著她含泪的眼:“怎麽瞭?”
他语气温柔含情,腰却没松过劲儿,床架子都在晃。
李奉渊总觉得她今夜有些不对劲,
李姝菀唇瓣微张,却难说出完整的字音,隻有轻而细的哼吟溢出来,好听至极。
她摇头不语,似是又要去。
弯眉蹙起,她轻轻咬住唇,抬腿去勾李奉渊的腰,无声催促他再快些、再重些。
李奉渊吻她眼角,呼吸紊乱,喘息声低沉:“再叫一声……”
李姝菀贴著他的下颌,声音轻细难闻:“哥哥……”
李奉渊难掩笑意,单手撑在李姝菀肩侧,沉重的身躯半悬半压地贴在她身上,绷紧腰腹压低瞭身。
床帐中顿时响起一片激烈之声,李奉渊望著李姝菀动情的神色,将粗糙的拇指压在她润红的唇瓣上,轻抚瞭两下,没忍住,低下头吻她。
炽热的吻从她唇间挪至纤细的脖颈,又转至胸前。
再气派端庄的君子,到瞭床上与交心至重之爱缠绵之际,也粗野如兽。
眼泪逐渐模糊瞭李姝菀的视野,她再受不住,死死抓著李奉渊的肩,失神地望著头顶晃动的床架,仰长瞭细颈——
歌谣
事毕,床帐中已是一片狼藉。
李奉渊叫人烧瞭热水,穿上衣裳,拿起李姝菀的外袍将她裹住,同她一起去浴房沐浴。
二人方才在房中动静闹得有些响,屋外忙活的仆从见二人出来,皆低著头,不敢多看。
李姝菀耳根子还红著,李奉渊倒坦然,同她的侍女道:“将房中枕被换瞭。”
“是,侯爷。”
冬日冷,柳素和桃青特命人将水烧得热,好供李姝菀泡汤解乏。
浴房中水汽氤氲成白雾,弥漫满室。窗扇半开著,夜裡冷风涌入,吹得墙上烛火轻晃。
平日这浴房中的木桶隻李姝菀一人用,她用著宽大,此刻多瞭一个身形高大的李奉渊,便仍稍显拥挤。
李姝菀隻好坐在李奉渊腿上,才能挤下。
她侧身而坐,将脑袋轻靠在他胸前,李奉渊一手拥著她,一手替她揉捏著腰腿上的穴道。
热水将将漫过她胸口,泡舒瞭她一身乏累的筋骨,她双目半合,昏昏欲睡。
可一隻手却抬出水面,轻抚著李奉渊脖颈上的旧疤。
李姝菀从未问过他这伤疤是怎麽来的,李奉渊也不打算告诉她。
今夜她忽然在意起来,李奉渊倒有些害怕她问这疤的来由。他身上大大小小二十来道疤,其中一半都差点要瞭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