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怀好意地提醒禅院甚尔,“你要是不帮忙,你别想让葵生认我奶奶当姨婆!”
禅院甚尔倒是无所谓:“没关系,我找你妈妈也一样。”
不过看在瑛纪是自己老板的份上,禅院甚尔还是妥协了:“你可真没本事,连自己哥哥都打不过,五条悟交给我,你去找你奶奶哭两嗓子,让她帮你揍你哥。”
瑛纪没好气地骂禅院甚尔:“我就是这么想的,还不是你这混蛋拦我浪费时间?赶紧让路!”
禅院甚尔的动作顿了顿,他上下打量瑛纪,冷不丁说:“你的情绪外放了不少,咒术师的情绪可以引动咒力变化,扭曲性格和想法,对别人来说可能会很麻烦,但你嘛……算是好事。”
瑛纪不明所以:“什么意思?对别人来说很麻烦,我就是好事?我总觉得你在骂我。”
禅院甚尔嗤笑:“是啊,我就是在骂你,我骂你以前是个没脑子的受气包和智障。”
瑛纪依旧不理解禅院甚尔的意思,仓促之间他只得对禅院甚尔比划了一个粗鲁的手势,一溜烟冲向了院子。
夏油奶奶虽然在和葵生聊天,可实际上她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一大清早,小孙子就将家里的锦鲤带走了,然后小惠的亲生父亲禅院甚尔跑来接她和小惠以及大黑来这所别院。
虽然禅院甚尔说,老婆好不容易病好了,想看看儿子,可夏油奶奶心底总是泛起淡淡的不安。
当初儿子夏油石太郎失踪的消息传来时,老太太也产生过类似的感觉。
很多人都安慰她,说夏油石太郎只是失踪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可老太太就是有种笃定的感觉,她的孩子已经永远离开了她。
夏油奶奶看着小惠在禅院甚尔的忽悠下对着葵生喊妈妈,小孩还以为是在安慰失去儿子的姨姨,若是往日老太太肯定会上前试探一下禅院甚尔到底怎么回事,小惠这一家三口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可现在……
夏油奶奶心神不定,时不时看看手机,希望两个孙子能联系她。
好在葵生大病初愈,精神也不好,她一双眼睛里全是儿子小惠的健康活泼跑着玩的样子,也没怎么注意身侧的老太太。
时间流动的速度变得很慢很慢,老太太硬撑着没去睡午觉。
事实上她也睡不着,只是靠在廊下看着庭院的景色,直到太阳开始向西边落下,她终于听到了瑛纪的声音。
“奶奶!”
老太太猛地抬头看向走廊另一侧,就见瑛纪屁股后面像是有大鹅在啄他似的,跑的飞快,直接扑了过来。
“奶奶,哥哥欺负人!”
瑛纪直到落在老太太怀里,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肚子里,此时此刻,他才有功夫和余裕来思考今天发生的事。
但家里不是讲理的地方,瑛纪思考了三秒钟就放弃了,他索性直接抱着奶奶的胳膊嚎哭起来。
“哥哥带着悟哥哥打断了我的计划,他们还一起抢我的战利品,甚至还打我!好过分!”
夏油奶奶一把揽住瑛纪,她摸了摸瑛纪的脑袋,眼神划过瑛纪那过分长的头发上,又看了看瑛纪身上穿着的、像是祭祀神官专用的华丽礼服,再看看瑛纪灰头土脸的样子,用肯定的语气说:“你干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