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又仔细观察了马天明身上的刀伤,是直楞楞的伤口,并不是自下而上。不对……陈玄宴的脑海中一直在浮现现场的画面,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王爷,我们可以演示一遍吗?”陈玄宴忽然出声对顾严辞说道。顾严辞闻言,甚至问都没有问,直接点头。走到陈玄宴的身边,顾严辞轻声道,“我应该做什么?”陈玄宴指着身后的桌子说道,“王爷,死者出事之前与人发生过冲突,按照这桌子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马天明将凶手压在了桌子上,凶手挣扎,但马天明又反抢住了匕首。”谢景渊立马接话道,“玄宴,你的意思是马天明和凶手争斗,在争斗的过程中,凶手将死者给杀了?”其他几个人也看向陈玄宴,陈玄宴却是摇头,“不是,我之所以想找王爷来和我演示一遍,就是为了推断一个想法是不是正确,我怀疑现场并不是只有两个人,应该还有反转古诗悦一脸紧张不安地低垂着眼眸,她哽咽着出声,“大人,民妇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民妇的丈夫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和民妇有关呢?”“玄宴,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弄错了?”卫姝瞧见古诗悦都哭得伤心了,不禁有些心软开口。陈玄宴却是直言道,“你并不是今晚才回来的,因为我刚刚在木桌底下发现了一缕头发,与你的颜色是一样的,而且卷度也相同。你是自然卷,这是你的特点。另外你脚底下没有黄泥,就连这屋子里都是格外干净的。”没有继续说,陈玄宴而是指了指前端,“这地面干净无比,你看我们走进来都还有水渍,可为什么你的脚上没有在屋子里留下任何痕迹,这说明你瞧见你的丈夫死了之后,还特意拖了地?不,这说明你根本不是今天才回来的。”如若不是地面过于干净,以及发现的一些细微线索,陈玄宴当真没法确定古诗悦就是凶手之一。“你说吧,还有一个人是谁?”陈玄宴放缓了语调,他开口问道,“你不要包庇任何人,因为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丈夫。”古诗悦颤抖着,她恐惧而又害怕,强忍着哭意,不停地摇头,“没有别人,只有我,是我杀的,真的是我杀的。”卫姝一听,只觉自己的好心错付了,没想到古诗悦当真是凶手,她赶忙劝道,“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玄宴都说你有帮手,那说明你肯定有帮手,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回答。或许,或许还有机会令你少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