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纪倾舟祭扫的时候,安亦欢无意间听到纪崇山和蒋远乔聊起蒋思慕的婚礼。这才知道,蒋思慕和向南已经将婚事提上了日程。
不过,安亦欢有点为向南可惜。她不清楚向南是否知道,蒋思慕与那个叫詹屿的男人一直不清不楚。
因为与蒋远乔那个赌注,安亦欢对蒋思慕的事情也算是略知一二。
在香港时,安亦欢陪着蒋远乔去打高尔夫球。在球场上,他们遇到了位个黑道背景的澳门大富豪与一位年轻赌王一起打球。据说,这位赌王年纪轻轻已经名声在外,赌技超群在各大国际赛事上大杀四方。而这位赌王正是与蒋思慕纠缠了多年的詹屿。
已经听过很多次“詹屿”这个名字,他的行径骇人听闻让安亦欢印象深刻。她还记得,上一次监视蒋思慕的人跟蒋远乔汇报时说,蒋思慕和詹屿在邮轮套房里大打出手。蒋思慕不仅被鞭打得浑身是伤,还因为粗暴的性爱下腹部受到强烈的冲击后导致黄体破裂下体出血。能把蒋思慕那种趾高气昂的千金大小姐折磨成这么惨,想必这人并不简单。
而后才又听说,不单蒋思慕单方面受了伤,她也同时动了手,甚至把詹屿伤得更重。詹屿被酒瓶打破了头,又被碎玻璃割伤了脖颈。肩膀上还有多处深可见骨的咬痕,这些都是拜蒋思慕所赐。
有了先前的耳闻,蒋思慕和詹屿两厢厮杀棋逢对手,而后再见到了詹屿本人,安亦欢多少有些惊诧,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高大英俊又略带腼腆笑容的男人竟能对蒋思慕下得去那样的狠手。
而在蒋远乔与詹屿打照面的时候,安亦欢注意到,在詹屿的眼底有一些难以琢磨的情绪迅速流转而过。
蒋思慕和向南的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向南在四人的群里发了婚礼邀请。
安亦欢将婚礼邀请给蒋远乔看,蒋远乔直接说:“你带着chloe,和你那位小姐妹一起搭我的飞机去美国。不过,你不用去婚礼现场了。”
“小姐妹?”安亦欢问,言毕才意识到“不用去婚礼现场”是什么意思。的确,这样正式的场合,她并没有合适身份去参加,蒋远乔身边站的只能是他的正牌太太。
“司沉的那位小姑娘叫什么来着”蒋远乔托着腮,思索了几秒,又解释道:“司家一行人要一起搭自家飞机飞纽约,他们好像不方便带那小姑娘,司沉就拜托了我。不过,我自己先回去,蒋家还有事要安排。你们两人想什么时候过去,就让eric安排飞机给你们。”
知晓了蒋远乔的安排后,安亦欢才在群里回复,说:“夏夏和我一起搭蒋先生的飞机过去。”
消息发出去,盛夏立刻给安亦欢打了语音电话过来。两人一聊,才知道盛夏想早点出发去看在纽约的弟弟盛晞,安亦欢便让eric安排了最快的航班。
再见盛夏,已经是在出发飞纽约的机场。此时,盛夏已经挺着不小的肚子。
夜间飞行,随行佣人都在后舱卧室照料蒋伊伊。安亦欢和盛夏两人则坐在前面小声聊天。
听到再过两叁个月是盛夏的预产期,安亦欢就问:“打算留在美国待产吗?”
盛夏一脸愁容的摇头,“不知道,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安亦欢摸了摸盛夏的肚子,说:“我会在纽约待一段时间,如果你留下待产,我刚好可以照顾你。”
“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参加向南的婚礼呢。”
“婚礼那日,我不能去。蒋先生会带他太太出席。”安亦欢语气十分平淡。
“”
看到盛夏惊讶的张着嘴,安亦欢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孩子!记得,婚礼现场多拍点照片发给我,我也算是身临其境参与了。”
“亦欢姐”
“不用同情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过得挺好的。”安亦欢扯出一抹笑容,又说:“别说我了,说说你!什么时候和司沉把婚事办了?”
盛夏惊怔,“我俩结婚?”
“不然呢”安亦欢倒被盛夏问懵住。
盛夏撇了撇嘴,说:“我可高攀不起。”
一提到司沉,盛夏就咬牙切齿带着好大的怨气。一个劲儿说“讨厌”他,满眼都是厌烦,完全不像装出来的。安亦欢只能耐心劝道:“大人的事情,永远不要扯上孩子。夏夏,等小宝宝出生了,你就明白了,你十月怀胎生的孩子永远不会和你无关。”
盛夏眼中尽是委屈,幽幽说:“我以为,你会懂我。”
安亦欢确实看不太懂盛夏和司沉两人的感情。她知道,盛夏心里一直忘不掉向南,而司沉又是向南的亲哥。无论,盛夏是否被赶鸭子上架,眼下都怀了司沉的孩子,那么他们总还是要为这孩子考虑一些,无论如何要给彼此一条出路。
就如她与蒋远乔之间,除了交易,她本就想在还能生育的年纪有个孩子。以前和成啸在一起时,她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如今她的处境,这个孩子已经不需要是爱情的结晶了,只要是她的血肉,是她的母爱和精神的传承就够了。
安亦欢轻声叹息,缓缓说道:“夏夏,我们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我和蒋先生虽然是各取所需,但我们都是发自内心想要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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