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微微点头,“因为你这吞噬融合人魂魄的夺舍之法,我见姜家人也用过。”之前恶鬼赖老三,就是用跟姬姞抢占融合江乐魂魄一样的方式,试图抢占高阳的身体,所以关雎不得不怀疑姬姞跟姜家有关系。姬姞轻叹一声,“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在查,我也想知道这个姜家是不是大祭司的子孙后代。”关雎听得微怔,“这关大祭司什么事?”“因为姜家现在的炼尸术,还有吞噬其他人魂魄修炼夺舍术,都是大祭司曾经教过我的。”姬姞语出惊人,甚至还抛出一个重磅信息,“而且大祭司,她也姓姜,全名叫姜姒。”关雎顿时惊得震撼不已,因为姜家人倾全家族之力都要复活的老祖宗,就叫姜姒!一顿操作猛如虎关雎回来的第二天,就看到何遇婚礼将如期举行的新闻。新闻视频中,明明前两天还骨瘦如柴、面如枯槁的何遇又恢复了他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形象,满面笑容、如沐春风。关雎看得「啧」了一声,然后给贺洲打电话轻笑着嘲讽,“你们警方办案真给力,何遇的婚礼居然还能如期举行。”贺洲那边不知是羞愧还是无奈,默了一下,才声音有些低沉地解释,“何遇带回去的当晚人就变了,变成了跟何遇有五六分相似的人,形容枯槁,比何遇更像我们逮住的那个人。”“而何遇也不知道是怎么恢复的,明明前一天还瘦得皮包骨、眼窝和脸颊凹陷好似行将就木的行尸走肉,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面容饱满红润健壮的样子。”“这还有想不明白的?”关雎嗤笑道,“肯定是用邪法填了不少鲜活的人命进去呗!”“嗯。”贺洲的气压好像低沉了一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并不能作为指控他的证据。”“而且,何遇一带到警方这边就看守得非常紧,几乎是用重案罪犯的待遇,铁链手铐都戴着,还派专人24小时眼都不眨地看管着,也没有任何越狱的痕迹,我们警方拿不出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夜之间换了人的证据。”“最最重要的是,在我们逮捕审问他的时候,他有不在场的证据。不仅有很多跟他一块聚餐吃饭的人证,还有监控视频这种物证。他有非常充足的证据,证明他不是我们所逮捕到的那个人。这个案子,跟他扯不上关系。”还有一点贺洲没说的是,若他执意指控何遇,将会面临被控告污蔑不说,还会连累到他的父母家人。关雎一点都不意外地幸灾乐祸,“所以啊,你们这些循规蹈矩的执法人员,跟他那种会用邪法妖术作弊耍无赖的人按律守法地过招,这不是自取其辱去送人头吗?”贺洲被他取笑得噎了噎,“就是辜负了大师一番辛苦。”“没事儿。”关雎替大师号回答,“这一点大师早就料到了,所以才没跟着你们一块白忙活。”“大师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贺洲听得微怔,有些疑惑,“那大师为什么不一早提醒我?”“提醒你干啥?”关雎好笑道,“提醒你了,难道你就能看得出来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是如何地偷天换日金蝉脱壳的?”贺洲有些无言以对,确实,他看不出来,可是,“或许可以请大师帮忙看守,至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脱身了去。”“别了吧,大师可不是狱卒。”关雎立马丑拒,他可没兴趣去看守什么犯人,“而且就算成功看住了他、成功指控了他、成功定了他的罪,可你们警方真的能拿他怎么样吗?”关雎发出灵魂深处的疑问,“想想他他身后那庞大的势力团伙,和盘根虬结的利益体系吧。真动他,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就会无数的大利益团体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保他,甚至为此跟官方博弈,也有会有很多势力施压。”“为了社会的安全和稳定,就算是官方爸爸也会权衡利弊,对何遇的处置就算略有惩戒,也会秘而不发。可那对何遇来说,根本就没有伤到他的根本。”贺洲被他这一大段话说得无言以对,因为这都是事实。这案子刚上报时,就已经遭遇到很多莫名其妙的重重阻碍和压力,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何遇经营的势力有多根深叶茂。若不是他顶住压力死死咬着不放,这案子都很可能从他手中脱手而飞了。关雎听到他那边有些郁闷的呼吸声,没忍住同情地轻笑了一下,“所以你们警方啊,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杠5。”贺洲:“不带你这么幸灾乐祸的。”“没幸灾乐祸,”关雎笑了笑说,“我只是比较人间清醒,懒得去做白白浪费力气的无用功而已。而且,就算你拼得头破血流、费了老大力气终于把他绳之以法了那又怎样呢?他若是换个号,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