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被关雎揭穿,“江乐”也丝毫不以为意,悠悠然走去一旁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道,“他若是不贪婪,又怎会上当受骗?要怪就怪他自己。”说着还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没有成就野心的本事,却只想着投机取巧、不劳而获,甚至是盗用冒充他人的功劳来成就他的荣华富贵,他不倒霉谁倒霉?真当天上会掉馅饼不成?”“诚然,他确实有咎由自取的成分。”关雎先是点头认同一部分,随即又话题一转,“但是,那也不是你可以骗取他人生命和人生的理由。”“江乐”闻言立马暗暗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紧盯着关雎嘲讽冷笑,“怎么?你这是要替天行道吗?你不是说,你不会多管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闲事吗?难道现在的道士说话都可以像是放屁一样,随意出尔反尔吗?”关雎轻轻笑了一声,一点都没被他这话给激到,反而好整以暇地道,“我会不会出尔反尔,就看你如何表现咯!”“江乐”轻轻皱了下眉,“所以你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我这里,到底想做什么?”竟然一来就先威胁他,这是先兵后礼?“没什么。”关雎搁下茶盏施施然地起身,“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关雎边说着边走向他那边,“你如果回答得好呢,让我满意有奖励;但若是不老实配合,你从哪来的、我就把你打回哪里去。”“江乐”顿时不服,本能地抗拒,“我凭什么要配合你如实回答?”难道对方问他几岁不再尿床、多大开始血气方刚这种极其个人隐私的问题,他也必须要如实回答不成?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关雎走到他面前停下,理直气壮地扬起拳头挥了挥,“凭我打得过你。你若是打得过我,也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保证半句屁话都没有。”“江乐”顿时噎了噎,他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但还是不甘心地垂死挣扎了一下,“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就不怕我报警?”“报警?”关雎颇为好笑地轻笑了一声,“那你大可试试看。看看人家到底是会帮我,还是会帮你这个数千年的老鬼。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让其他人看见你的真面目。到那时,不管你有理没理,都人人得而诛之。再说……”关雎嘲笑了一下他的无知,“条条律法保护的,是人身财产、是生命安全,可不包括魂魄哦!那些写进律法的白纸黑字里,可没有一个有关魂魄的字眼。”“江乐”听得无语地嘴角微抽,终是放弃了负隅顽抗,妥协道,“问吧,你想问什么?”关雎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像递到他面前给他看,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这是你吧?”这图像是之前贺洲打电话来,他顺便让贺洲在他扫描过的壁画里截下来给他发的。“江乐”看见手机里那副图像,瞳孔瞬间如惊涛骇浪般地微缩了一下,不过随即又转瞬即逝,面上一片淡定的好笑和无语,“谁长得这么抽象啊?我虽然称不上貌比潘安,但自认为五官还算精致,像素也没这么低吧?”关雎垂眸扫了眼他握着水杯微微发白的手指,淡淡笑了一下,“先跟你说明一下:我这个人耐心不好,脾气还坏,尤其是对那些问他话不好好回答的人,我就压不住这我暴脾气。所以呢……”说到这里,关雎微微一笑,笑得「江乐」莫名有些毛骨悚然,“现在我给你三个选择,一:好好配合,如实回答;二:被我暴揍一顿,再乖乖如实回答;三:我直接搜魂。”说完还补充了一下,“搜魂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就是把你脑子里的记忆全部看光光!还极有可能造成后遗症,让你变成傻子。”但他真的不喜欢没事就把人扒光看光,他也怕辣眼睛好吗?尤其是人心深处的黑暗,看多了他怕会抑郁。所以关雎是真心希望「江乐」能好好配合的,“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江乐」的选择是在心里把关雎疯狂地一顿臭骂:这他玛德有区别吗?!关雎瞧着他半天不说话,一脸抗拒的样子,遗憾地轻叹了一声,“唉!看来你是不肯老实配合了?”然后嫌弃又为难地无奈道,“但我又懒得打你,因为你这种小虾米欺负起来没成就感,打人还费力气。”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眼前这个「江乐」跟他无冤无仇的,他心中没有仇恨戾气对他发。不像之前他揍过的姜家老太爷、姜衍、何遇以及跟姜家一伙的约翰,还有沈家那对相亲相爱的两兄弟,那可是都跟他有血海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