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一个眼神,保镖立马心领神会地从背包里掏出备用的绳子去把袁宏给绑了起来,绑得他严重抗议叫嚣,“哎你们为什么绑我啊!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我又不是犯人!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是犯法的!”高阳听得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嘲笑他,“我们只是犯法而已,不像你,就杀人犯罪了,哪敢跟你比啊!”牛大胆那边有个同伴也忍不住仇恨厌恶地道,“犯什么法?像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拐骗犯、变态杀人犯,人人得而诛之!要不是我们要遵纪守法,何止是绑你,我能立马把你给千刀万剐了好吗?!不然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玛德,他可是差点被这人给害死了!袁宏立马不服地强烈挣扎叫嚣,“什么犯罪?!什么拐骗?!我拐骗什么了?!又杀什么人了?!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们诽谤!”可他本就失血过多的身体哪是身强力壮的保镖对手,没一会就被保镖给捆了个结实,被保镖扯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走在他前面的牛大胆回头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跟同伴道,“行了,别跟他浪费口水了,他做了什么,警方自会查个明白。到时候,他到底是人是鬼不就明白了?”可袁宏还不放弃,“老牛!你为什么也这样?!我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不小心把你们关在里面了吗?我又不是故意的!至于杀人犯罪这么严重吗?我杀什么人了?!你们倒是给我说清楚啊!”“不小心?!”这话说得高阳忍不住反唇相讥,“那你可真会不小心啊!你一个轻飘飘的不小心,就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了!你这不小心,可真是有够不小心的!”袁宏被说得似乎心虚了一下,“那也不能说我杀人犯罪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又不是主观意义上想害你们,只是过失而已。再说了,你们不也都没事吗?!我连过失都算不上好吗?就算是在法律上我也是没错的!你们不能这样绑着我!我告诉你们……”走在最前面的关雎被他吵得头疼,不耐烦地皱眉回头轻喝,“闭嘴!”袁宏那喋喋不休的嘴顿时就跟河蚌一样,瞬间消音了,还再也不张开了。有人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卧槽!他怎么突然这么听话?”高阳倒是突然想起来,“是不是、那个什么血脉压制?”这时,都差点忘了这一茬的众人这才想起这个事情来。之前大家潜意识里还是不怎么相信关雎的说法的,哪有饮用了掺了某人血的水就成对方傀儡的。而且还是那么一小滴血掺在那么一大瓶的矿泉水里,根本就看不出痕迹。可现在看到袁宏这活生生让闭嘴就闭嘴的例子,这才让他们不得不有点开始相信了,顿时看关雎的眼神都纷纷充满了敬畏和隐隐的担心。毕竟,他们可都用过关雎的血解毒。袁宏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惊恐和焦急:要是关雎让他老实交代所有事情,那他岂不是毫不犹豫地什么都交代了?!关雎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走到蚊子墓道的石门前停下,回头看了看何遇,对贺洲说,“你绑着他干嘛?等下还需要他去烧蚊子呢!”何遇听得猛地睁开眼,眼睛里迸发出浓烈仇恨的目光跟利箭一般地射向关雎,愤怒得神色都扭曲狰狞了,咬牙切齿地暴喝警告,“关雎!”可关雎丝毫没被威胁道,好整以暇地掏掏耳朵,“喊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耳背。”“你敢!”何遇气得气喘如牛地瞪着他,要不是小黑黑一直在脑海里劝诫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都恨不得跟关雎同归于尽算了!简直欺人太甚!关雎笑盈盈地好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怎么还能说出这么天真无邪的话来?”何遇顿时:“……”关雎确实没什么不敢的,他之前都敢把他往金尸蟞堆里扔了。再把他往蚊子里推,他绝对干得出来!关雎看了眼被他气得几乎要自闭的何遇不再说话了,就转身跟已经自觉做好各种自制火把的众人道,“待会我把门打开后,会把这人推进去灭蚊子。你们把火把怼在门缝各处,别蚊子飞进来就行,尽量别被蚊子咬到。”大家都点头说好,还有些莫名又同情地看了看何遇:关少是打算把这个人推进去喂蚊子吸引火力吗?关雎也懒得跟众人解释何遇的本事,转身就转动开关。门渐渐地打开之后,众人发现,可能是久时无人,里面空荡荡的,蚊子大概都藏了起来。估计等人走进去之后,才会感应到人的味道冒出来。这倒是让举着火把、紧张地怼着渐开门缝的众人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什么开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