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这里是他和傅玄野的婚房。
桑言骂骂咧咧起床,来到窗边,便看见站在门口,叉腰指着肖鹰鼻子骂的范秦。
桑言听了片刻,一个小姑娘,骂人还挺脏的。
肖鹰像个出气筒,站在原地,一个字也不回应,像个木头桩子。
范大小姐骂着骂着,自己哭了。
说肖鹰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阁楼上有结界,桑言能看见门口的景象,站在门外的范秦,却看不见里面。
桑言撑着下巴听了一会儿,觉得有趣。
侍从拿开了件薄披风,给桑言披上。
“夫人,夜晚风凉。”
桑言本就怕热,身上的寝衣很单薄,现在吹了会儿夜风,确实有些凉意。
他拢了拢披风,问道:
“傅玄野呢?”
“尊主还在议事殿。
尊主说回来会很晚,让夫人先用晚膳,不用等尊主。,”
桑言点头:
“范宗主呢?在和傅玄野一起议事吗?怎么他妹妹独自来这里了。”
侍从吞吞吐吐,桑言瞪眼看过去:
“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
那侍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人不知,求夫人责罚。”
桑言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
“让范秦进来坐,我一会儿就下来。”
侍从退下:
“是,夫人。”
桑言先进入识海看了一眼换魂草,瓷瓶里的血还有一小半,桑言把鲜血加满,隐藏好手腕上的伤口,才离开识海。
外面的吵闹声已经停止了,桑言一下楼,便看见主坐上的范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