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高领毛衣白穿了……
坐在餐桌边的狗卷棘震惊地张着嘴,形状完美的煎蛋从筷子之间滑落。
……
“串味”不是没有原因的。两人都不得不承认,昨晚他们确实做得有些火过了。
荆被夏油杰压在走廊上吻得喘不过气,后来被抱回他自己的房间里,从沙发上到落地窗前,从床上到浴室,一盒套用了大半。
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钟,荆坐在夏油杰大腿上,整个人昏头昏脑的,脱力地倒进他怀里睡过去了。
上午睡醒的时候,荆感觉像被人暴揍了一顿,浑身上下处处都酸痛,下床的时候还腿软得差点磕地上。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体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肚子那里还是有点胀胀的。于是死皮赖脸地缠着夏油杰让他帮忙揉,最后反被人咬着耳朵开了句黄腔,只能恼羞成怒地说:“我是男人,生不了孩子!”
夏油杰的占有欲很强,而且在某些方面非常小气。
昨晚荆被吮吻被啃咬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右肩,连带着右边颈侧也遭了殃。理由很离谱——
“因为萨里斯碰你了。”
萨里斯是干部里唯一的已婚青年,并且女儿黛比这时候已经和狗卷棘一样大了。
但夏油杰平等地吃每一个人的醋,不管对方是不是单身。
或许是因为从前隐忍过了头,现在才触底反弹成了超强占有欲。
荆不由地感到头疼。他们马上就要回日本了,且必定会和咒术界高层与御三家接触,到时候夏油杰和五条悟碰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这两年的时间里他们和五条悟、家入硝子依旧有联系,但并不频繁,因为彼此都有许多事要忙,距离隔了半个地球,还有八个小时的时差,这些不可抗力让他们无法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
现实就是如此残忍。有许多人就是这样慢慢走远的。
荆心里有些忐忑。
两年的时间已经足以改变很多东西,不知道如今的日本咒术界、停留在记忆里的那些人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
真人趁乱吃掉了狗卷棘的煎鸡蛋和牛奶布丁,然后就被愤怒的荆扔出了家门,在雪地里咕噜咕噜翻滚,又吃了一嘴的雪。
狗卷棘还是有点失神的模样,荆正手忙脚乱地哄他和他解释。
夏油杰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看了一眼在雪地里阴暗爬行的真人,出去把人拎起来,笑眯眯地说:“你是故意的吧?”
“看到荆君着急你就开心了?”
浑身沾雪的真人被提溜着后领双脚离地,闻言只是无辜地眨巴眨巴眼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诶?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呢——”
相比起过于乐观的荆,夏油杰对于咒灵的本性是否能够改变这件事持保留意见。作为人类负面情绪的集合,咒灵从诞生之初就是“恶”的化身,对于真人这种拥有智力的咒灵,哪怕向他输入再多的正向价值,他也不一定会真的吸纳。
真人如今的温顺,很有可能只是碍于主从契约才故意演出来的。他从苏醒后的第一眼就认定了荆,对荆的“欲望”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