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很久了,妹妹头。”甚尔晃着羂索的脑袋,自然而然地给对方取好了外号,“不过为什么你的术式没有解除?”
哪怕被人砍下了脑袋,羂索也很快冷静了下来,露出从容的浅笑:“就算解除了也没用哦,福永玉三的灵魂已经消散,我占据了这具身体,它就是我的了。”
“还有,虎杖香织不是妹妹头。”羂索一本正经地反驳了甚尔取的外号,“那叫作短直发。”
“谁管你。”
甚尔举起右手里的天逆鉾,直接从太阳穴横插进羂索的脑袋里,飞溅出来的暗红色血花沾在了他的脸上。
那双狡黠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果然,这家伙的术式藏在脑子里,所以被砍掉脑袋也能说话。”甚尔嗤笑了一声,随手将血淋淋的脑袋扔开。
夏油杰憎恶地瞥了一眼那颗头颅,重新看向伏黑甚尔。
“……伏黑先生。”他问,“荆君人呢?你会过来是因为他拜托你了吧。”
夏油杰还没有天真到以为伏黑甚尔是因为善良才主动来解围。
“谁知道呢。”甚尔摊了摊手,“那小子不是学会反转术式了吗,应该死不了吧。”
虽然之前和荆电话的时候听到的喘息声大得吓人,但从甚尔的视角来看,还能喘气就是没大事,至少没受致命伤。
“……不该问你的。”夏油杰抬手捋了一下在打斗中散乱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的皮筋把黑发重新扎好,直接朝着密道入口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甚尔讥讽地说:“你对狗卷荆也太过保护了,你是那小子的老妈吗?”
夏油杰冷淡地反击回去:“我可不想被儿子奴这么说。”
“……哈?”男人额角爆起青筋。
夏油杰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不过还是谢谢你帮了我。”
手机在战斗过程中毁坏,连残骸都不知所踪了。无法和荆联系上的不安感在心中蔓延开来。
好在寻找荆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两人很快就在下一次转角处相遇了。
真人蹦蹦跳跳地走在荆前面,很唐突地一头撞在夏油杰腹部,然后吓得呜哇乱叫着瞬间躲到了荆的身后去。
“这只奇怪生物是什么!好可怕——”
夏油杰:“……?”
这个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的小孩是……
“是人,和我一样的人。”荆看起来已经习惯了真人的大惊小怪,面无表情地把小孩从身后扯出来,“你自己明明也是两条胳膊两条腿直立行走的生物,到底在吃惊什么啊?”
真人睁大眼睛看了夏油杰一会儿,感叹道:“真的诶——”
“我还是第二次遇到长得和我一样的东西诶,难道说你就是我的爸、唔唔唔唔!!”
荆预判了真人要说的最后一个词,眼疾手快地把他的嘴死死捂住。
“抱歉学长……”荆干笑着,已经有点汗流浃背了,“这家伙的脑回路和语言系统好像都需要回炉重造一下……”
“……”夏油杰已经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