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让福永玉三得逞!
可是没有人知道福永玉三的术式效果要如何破除,除了他自己。又或者这种术式根本没有破解的办法,只有受术者完成了施术者的指令才会消失。
荆不想伤害夏油杰,所以必须趁着自己还保留着一点清醒意识的时候,毁掉自己最有力的武器。
——声音。
荆死命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目光扫过角落里的实验玻璃柜。
柜门上贴着用a4纸打印出来的通知,写着玻璃柜里存放着危险化学试剂,禁止闲杂人等未经允许乱碰。
给硝子帮忙的这一周时间里,荆对医务室的构造和物品陈设都已经很熟悉了,他知道那只实验玻璃柜里面放着硫酸。
他做不到掐断自己的脖子,只能想办法让嗓子发不出声音。
应该会很痛吧……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从额角冒出的冷汗浸湿了皮肤,顺着鬓角向下滑落。
“荆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夏油杰看不清荆脸上的表情,荆一直弯着腰捂着嘴,夏油杰还以为他是想吐。
“想吐就吐出来吧,不要一直忍着。”
夏油杰体贴地给出建议,可看到荆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终于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荆平常不会这样的。
就算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情绪不太好,也绝对不会完全不搭理他。只要他想和荆交流,就一定能从对方这里得到回应。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夏油杰不由地抓紧了手里的纱布,他飞速地完成了最后的包扎工作,把纱布在小腿上打了个结,撑着身体站起来,正要朝着荆的方向走过去。
偏在此时,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夏油杰没看是来电显示直接接下了:“喂?”
“是我,伏黑甚尔。”男人低沉的嗓音从手机听筒里响起,在轻微的电流声里显得有些失真,“狗卷荆在你那里吗?”
夏油杰的目光一直落在荆的身上,听见甚尔的询问也无心多想,只是随口回了一句:“在啊。”
“你稍微注意一点,怪刘海小鬼。”伏黑甚尔提醒道,“刚刚他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奇怪,不知道怎么了。”
“保险起见我把他的枪拿走了,但是那家伙的嗓子更危险。”
“我要待在惠的身边走不开,建议你们先看看他的脑子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伏黑甚尔说话不怎么讲究,乍一听还以为在骂荆有病。
夏油杰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荆身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他下意识地回问了伏黑甚尔,但还没等到对方再解释,眼前的情况就忽然变了。